晏长生听了张衍之言,先是一怔,随后大笑不止,对守候在旁的吕钧阳一挥手,道:“你功力不济,我二人斗法,难免波及与你,先去下处躲避。”
吕钧阳却是跪了下来,拜了三拜,道:“恩师,弟子这便去了。”
晏长生似是不耐,连连挥袖,道:“速走,速走。”
吕钧阳不再多言,又是郑重一拜,退了下去。
听着他脚步逐渐远去,晏长生默默不语,张衍也是不发一言,草庐之中,一时陷入寂静之中。
大约过去一刻,婴春秋声音在外面响起道:“二位若要斗法,或可另觅一处地界。”
晏长生转首向外,嘿了一声,道:“我自不会打坏了你少清这块宝地。”
张衍微笑道:“此处不好施展,不如就去往重天之外,晏真人意下如何?”
晏长生大声道:“好!”
他也是爽快之人,既是定下,当即腾身纵空,化一道清光直冲天云。
与此同时,他脚下坐石顿裂,化作齑粉,所结草庐亦是应声倒塌,化作漫天飞絮,不一会儿就消散在天风之中。
张衍看了一眼,又在此站立片刻,对山外婴、薛两人点首示意一下,亦是双袖一抖,腾空上行。
薛长老见了,也是把身一动,意图随上,婴春秋忙出言制止,道:“薛长老,往何处去?我等在此就好。”
薛长老醒悟过来,把身形顿住。一拍额头,道:“婴真人说得是,是老朽思虑不周了。”
晏、张二人都是溟沧派门下,两人斗法,少不得会用出许多派内秘传神通,而他身为少清弟子,若是上去旁观,未免不妥。
再一个,两名洞天真人斗法,若有同辈在近侧观望。不管有意无意。也易让人生出误会,只有避得远些,没有靠上去的道理。
张衍上去天中之后,一连撞破两重罡云。见晏长生身形仍是不停。犹往上去。双眉一挑,也是毫不犹豫跟了上去。
到了五重天之后,晏长生这才停下身来。回望下来,大声道:“此处足够开阔,正可做我等斗法之地。”
张衍也是把身形顿下,先是感应一下四周,自修道以来,倒是头回到得此地,这里罡风旋流已是极大,又有天外毒火,需得时时以法力抵御外气侵入。
不过对他而言,却还算不得什么,洞天真人若是不怕本元精气失损,哪怕遨游虚空也是平常之事。
与此相比,他却更在意对方手段,面前这人,若是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