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其自生自灭,试问不到生死关头,又怎能行此事?”
“其二,因虚天之内暗含万般凶险,历代飞升之士,也未必能个个去往上界,过往不乏陷于此间,不得去往彼方之人。不过我派之中,祖师曾有一道符诏,自能领会通神,寻得正道,但若换了一界,若想再行飞升,可就未必可行了。而无了此符接引,宗门此后飞升之士,也就凭空多了许多变数。”
张衍听了出来,秦清纲选择自玉霄借宝,而不是去往他界,此举既有公心,亦怀私念。不过若换他设身处地,也不好应承何静宸之议,否则若门中诸真知晓只得出去寥寥几人,那门中定会先自乱了起来。
只是思及此地,忽然升起一个念头,转首看向秦掌门,暗忖道:“掌门真人莫非也欲效循此道?”
秦掌门这时双目之中精芒隐动,道:“这二题之中,最难之处便是我溟沧派一派灵机不足,无法携众同行,但若有充裕灵机,莫说我溟沧派一派,便是天下众修,亦能同渡此关,去得他界。”
张衍目光一凝,他已然是听出掌门话中之意,这天下间还有何处灵机最足?无非就是指那地根!
秦掌门说完此语后,便也不再作声,只是静静站在那处。
四下一片清寂,只高峰之上,闻有两人袍服飘摆之声。
张衍看向九洲之地,良久,他才开口道:“弟子方才思之,当日若是那何殿主,该当如何?”
他把双袖一抖,转过身来,打个道揖,朗声言道:“当从掌门之意。”
秦掌门目光炯炯,看他片刻,随后把拂尘往臂弯一搁,起双手虚托,正声言道:“渡真殿主免礼。”
张衍道声不敢,后退一步,正身而立。
既然双方已是托底,此刻他说话也便没了顾忌,直言问道:“掌门真人若要动那地根,那我溟沧就成了世之大敌,九洲修道之士,必会汹汹而至,视我如仇宼,纵我溟沧强盛,也难抵挡天下诸派,不知掌门真人有何对策?”
秦掌门把拂尘一摆,道:“少清岳掌门与我早有盟誓,若时机一至,两派当合力发动。”
张衍闻言此言,心下一定。
少清、溟沧两派若是携手,便是玉霄也只能退避三舍,不过这天下还有六大魔宗,还有北冥妖修,还有那玄门之中余下七派,这些也都不可不虑。
秦掌门走了几步,到了崖边,只差一步,便是万丈深渊,他站定之后,目光望向无限深远之处,道:“人劫发作,当在五百载后,我欲赶在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