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到过此处,按照记忆前行,却发现飞遁许久,却总在一片礁石附近绕圈,知是入了某座阵中,再也不敢胡乱走动,只大声道:“清羽门可有道友在此?小童乃是奉溟沧张真人之命前来送拜帖的。”
话音落下未久,忽然海波一分,喷起一阵烟雾,转出一个年轻修士,有些怀疑地张蝉看了一眼,道:“尊驾是溟沧派门下?且请稍待,我发符禀告门中。”
这时他后方有声传出,“不必了,把书给我便成。”
那年轻修士转头一看,不知何时身后来了一名持着拂尘的中年道人,忙是垂首一揖,道:“师伯。”
那中年道人点点头,拿过手书,道:“既是张真人书信,当由我亲自送到掌门手中。”
张蝉也道:“那就有劳这位道长了,在下也可回去复命了。”
中年道人嘴中动了动,传了一道出阵口诀给他,道:“按此诀飞遁,道友便可出得此阵,只是近来鲤妖四处惹事,海上不太安稳,行走之时且请小心。”
张蝉道声谢,便按口诀所出得阵来,按原路而返,虽路上遇得几个巡海妖修,但有令牌在手,一路再无阻碍,不多时回了蛟车驾前,便将自己所见情形一说,又道:“老爷,小的观那清羽门都快被鲤部都快欺上门了,怕是情势不妙啊。”
张衍笑道:“有前人栽树,后人才得乘凉,陶真人便是那栽树之人,崇越真观立派数千载,底蕴极深,而那蟒部族众极多,又天生水族,要与这两家抢夺灵机,自然不易,莫以眼前一时来论胜负,过个数百载,方见真章。”
汪采婷在旁小声道:“姐姐,妹妹以为,要是再数百载,胜者必是清羽门了。”
汪采薇讶道:“妹妹何以敢如此断言?”
汪采婷得意道:“陶真人寿不过千余,两崇越真观米真人与那鲤部渠老妖,都是寿过两千,再等下去,赢家怎么也是清羽一脉。”
张衍听得她们二人言语,只是摇头一笑,
表面上看来,清羽门只要一时忍让,熬过去这数百年,就可脱了困境。
但那两位真人岂会瞧不到此点?必会早做安排,那结果不是避迁宗门,就是做过一场。
且勿要忘了,九洲尚在重劫之中,那最后一劫更是凶险无比,哪怕洞天真人,届时怕也是身不由主。
清羽门若能挺了过去,自然化蛹成蝶,若是过不去,自然有覆亡之危。
此刻清羽门中,陶真人已是收得张衍手书,便将四弟子杨麟唤来,道:“溟沧派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