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得舍弃此物,来个烧符引法了。
他站起身来,四处转看,未多久找了一个宽敞之地。便摸出燧石刀绒,碰敲几下,不多时生出火来,小心将符诏引着了,待其烧尽,霎时一股清风拂面,身躯也仿佛轻盈了几分。
他舒了舒手脚,便提步向山下走去,
虽不识得路,但他心有灵感,认定一处方向行去,不出半个时辰,就出得这片山林。
前方地形逐渐开阔平坦起来,更令他欢喜的是,在山脚下见得几块残破石碑,往前是一宽阔平地,不长半点杂草,可以辨认出本是夯土打实的道路,那说明此地当是有人迹的,当即提起精神,沿着道路所去方向行进。
这一走,便是一日过去。
但古怪的是,一路行来,竟是丝毫未见半个人影也未见到。
到了傍晚时分,见得前方出现一座村寨,心下顿时高兴起来,脚步也是快了几分。
可一入村中,却发现半个村民也未看见,瞧去已是被人废弃了。
在村内转了一圈,由种种痕迹上看,这里之人当是离去不久,至多也就十来日功夫,且走得还很是匆忙。
他想了一想,在村前水井中打了一些水上来喝了,就又继续赶路。
他这身体纵然使不得法力,可毕竟是张衍精血塑造而出,身强体健,远胜凡躯,一路行来,虽未有粒米入腹,也未曾歇过,却仍是神采奕奕,丝毫不见疲累。
再行一夜后,他翻过一座山丘,眺目望去,不由眼前一亮。
朝阳之下,远远望见有见长长一队人向北而行,不见首尾,只是稀稀落落,男女老幼皆有,许多人还牵牛拽羊,催鹅赶鸭,只是这些人俱面含忧愁,有些人行走之际失魂落魄,哭哭啼啼,时不时还有喝骂之声传来,看去格外仓皇凄惨。
他快步下山,想找个人打听问信,可所有人都是闷头赶路,没有几个来理会他的。
这时忽见一名老者走来,尽管气色也是不好,但胡须发髻很是齐整,未有半点散乱,旁边有一名颇有几分姿色的少妇怀抱婴儿,还有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女童站在一边。
他走上前去一揖,道:“敢问老丈,你们这是要去何处?”
老者顿住脚步,看他几眼,奇道:“这位小道长,你是从何处来的?”
张明也说不清楚,只是朝身后一指,含含糊糊道:“从那处来的。”
老者看了看,若有所思道:“烂樵山,你在山中居住,莫不是这山上的王道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