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灵大惊失色,她未曾想到,平日里看去一派纯良的夫君,竟会使出如此毒计,一时睁大眼眸,心下有些接受不了。
蒋衡不悦道:“师妹,你如此看着我作甚?要是把此事做成了,前番我二人失却精气之责,也可免去了。”
苗灵低下头去,她犹豫了一下,咬唇道:“要是,要是苍秀派要我等立下法契呢?”
蒋衡嗤笑一声,道:“是他们求我等。又非我等求他们,非要立契,可先砌词拖延,要是实在无法躲开,那也无妨,签下就是。”
苗灵茫然道:“既是签契,那夫君又如何行事?”
蒋衡向天拱了拱手,道:“此事我已禀明门中,到时文师兄夫妇二人自会前来相助,再加这些时日入得此界长老。对付此辈。绰绰有余,总之为夫已做好万全安排,师妹你不必担忧。”
苗灵本是心善之人,心下极不认同这等背信弃义之举。但既然门中已有安排。显然是得了师长默许的。她也无能为力,只是挣扎一句,“要是管长老他们有了提防”
蒋衡哈哈大笑。似乎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他不屑一顾道:“师妹太过高看此辈了,这等小派,门中三重境修士千载以来不过一二,以其见识,又怎知我元阳派底蕴?纵有安排,也是螳臂当车,不值一提。”
苗灵听了这话,不免陷入自责之中,暗道:“要不是先前我安排有误,失了那些精气,夫君想也不会如此做了,说到底,此些人却是因我受过。”
约是过去半刻,管道人又是来访,这一回,其旁侧还随行有一名瘦高冷面的道人,他介绍道:“此是合海派郭长老,此次与我等同行。”
郭长老上来一揖,道:“两位有礼。”
蒋衡也是还了一礼,与之客气几句,各人便就落座下来。
管道人开门见山,道:“今日之事,甚是重要,不得不立以契书为凭,不知两位可以异议?
他本是笑呵呵一派和蔼,此时神情,却是一片肃穆,眼露杀机,大有两人一个不同意,便当即翻脸的迹象。
蒋衡心下一凛,他看了看契书,谨慎言道:“若无界外修士出来,我夫妇绝不会出手。”
管道人郑重言道:“那是自然,”
蒋衡只要确认此点便可,不再多言,当即在契书之上写下名讳,又逼出一滴精血,按在其上。
管道人见状,松了一口气,也是同样如此施为,郭长老也是跟着在契书之上落下名讳。
契成之后,管道人脸上又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