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去路以靖,可放心驱行。”
他似是性情冷漠,见礼之后,与平香主一般,就到了车驾另一侧,不言不语,护持前行。
又过千里,前方不知从何处跃出一道光华,活泼灵动,于瞬息间在车驾左右一跳,又旋绕了一圈,继而走出来一个满面春风的少年郎,宽松白衫,青带围腰,头戴帻巾,笑嘻嘻上来一揖,道:“小子溯心元台弟子陈原宁,见过张真人。”
张衍仍是执礼还过。
这时苗坤凑上来,传音道:“张师弟,少清出三千里相迎,礼数十足,此举既是示敬,亦是示威,稍候可要小心了。”
张衍洒然一笑,道:“非如此,亦不是少清了。”
车驾再行一刻,终是到得贯阳大岳墩正山门前,方才远处看不真切,此刻望去,见左右是两座大阙,高耸插天,稍稍向前倾去,好若随时可能朝众人倒压下来。
陈原宁指着两山,语声中微带自傲道:“张真人,这两座大阙一曰垂云,一曰见日,本是一座高峰,后祖师嫌其阻路,随手一剑,始成如此。”
张衍抬首看去,这两座山阙直达抵罡云,雄峻擎天,鸿翮真人随手一剑就能劈开,可以想见是何等神通。
阙峰上忽然飞下一名清癯道人,往此处迎了过来,陈原宁主动上去,两人说了几句,其人便就回了峰头。
平香主在旁一福,道:“请尊客稍待片刻,这山门大阵解了禁设,便可入内。”
苗坤奇怪道:“莫非贵派无有阵门出入么?”
平香主淡笑道:“苗道长有所不知,我少清派平日只要一名弟子还在山门中,这大阵便是用不到的,只是贵派使者到来,同为玄门上派,为示郑重,这才启了。”
苗坤不由一怔,望了望那处山门,脸上笑容却是收敛了几分。
张衍微微一笑,少清派举派剑修,是以行事看去与别家格外不同。实则对于三大玄门而言,门中有洞天真人坐镇,有无山门大阵皆是一般。
过得一刻,便闻轰轰声响,玄阵已是解去,云开雾霁,露出正中一条悬道,尽头处是一凌空天门,巍峨高耸,恰似一展翅大鹏,喙对东方,昂首朝阳,直欲乘风而上。
只是那悬道两侧,却有猛烈罡气呜呜呼啸,隔着数里也能感受到那风势侵肌砭骨,刮得那悬道摇晃不止。
陈原宁又指了一指,道:“那处名为渠风口,罡风皆是自二重天中引入下来,山外来人,若是能从此处过,便可为我少清上宾,不过张真人乃溟沧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