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上一物,道:“张真人,此是掌门手书,请真人过目。”
张衍拿过一瞧,不觉双眉一挑。
道童言道:“掌门有旨,罚彭誉舟在昭幽门下驱用六十载,以恕前罪。”说到此,他稍稍一顿,又道:“自然,掌门说了,真人若是不愿,也不强求,小童这便锁了他回去,于上极殿中禁囚,待真人去位之后,自会放他出来。”
张衍见那书信后尚有一道法契,乃是彭誉舟所立,并言明其乃是待罪之身,若是不听谕令,可随自己处置,不觉笑了笑,道:“掌门真人之意,弟子已是明白,彭长老可以留下。”
道童笑道:“那小童这便去复命了。”
张衍点头道:“景游,代我送客。”
那道童躬身一揖,就告退出去了。
张衍转目看去,见彭誉舟站于那处不动,朝其一挥袖,解了他身上封禁符印,道:“彭长老,请坐下说话。”
彭誉舟身上印禁一去,总算能动弹了,哼了一声,到了一旁坐下,漠然道:“张真人可是要彭某做什么?
到张衍门下听命,他虽对此极不甘心,可也无有办法,他已近六百岁,要是被罚坐关百数年,等若断了大道之途,世家中人定不会再多看他一眼。
而比起这些,现下不过是损些脸面罢了,当年他为保命不去斗剑,已是丢过一回脸,如今再丢一次,却算不得什么了。
况且掌门对他许过诺,要是立下功劳,门中一样为他叙功赐赏,总算还有些指望。
张衍并不在意他的态度,有法契在手,却是不怕其翻起风浪来。
他心下暗赞掌门这一步棋走得高明,此人到了自己门下效力过后,那就算在大劫之下立下大功,世家中人也必不会再信任他了,既然到了自己手中,那当要物尽其用才是,便道:“眼下正好有一事,非彭长老不能为。”于是便将自己这几日谋划说与其知晓。
原先他打算命韩王客师兄弟二人正面进袭,再由章伯彦从旁策应,如此便可最大限度重创围困临清观的魔宗修士,但若而有彭誉舟这等元婴三重修士出面,却又不同了,禁锁天地之术一出,有极大可能将之一网打尽。
彭誉舟一听此事,不觉大皱眉头,道:“张师弟这么做,却易引发不测后果,你可曾想清楚了么?”
收拾几个魔宗修士他并不放在心上,眼下多是化丹修士争斗,双方元婴修士虽有上阵,可少有对面拼杀的,但门中一旦遣出三重境大修士,那魔宗一方也必不甘示弱,极有可能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