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职,眼见得张衍后来居上,难免心生妒恨。
老道把手中酒喝了,又自顾自斟上一杯,道:“道兄何必消沉,莫不知魔劫一起,却是你的机会来了。”
彭道人哂道:“而今他为十大首座,我这长老名头虽听上去不差,可实则除门下弟子,谁也驱使不动,又能如何?”
老道哈哈大笑,道:“道兄乃是彭真人族侄。又是陈族女婿,而今世家之中,有几人比得过师兄?杜真人退去首座之位,下来百年之内,你溟沧派中必是师徒一脉手掌大局,我却不信那几位真人会当真服气,不过是此时无有人能与张真人相争罢了。”
顿了顿,把声音放沉,带了些许诱惑,道:“道兄若此时站了出来。与张真人争一争短长。只要站住脚跟,再立下几个大功,将来昼空殿主一职,怕就非师兄莫属了。”
彭道人嗤笑道:“你莫以为我猜不到你的心思。那你元阳派想在魔劫中趁势而起。我溟沧派若是门中一乱。无暇顾及他处,怕正遂了你们的意吧?”
老道坦承道:“明人不说暗话,老道我正是如此打算。只是道兄若无此意,我再多说又能如何?”
彭道人陷入沉思之中,他虽修道近六百载,可因并无拿得出手的功绩,陈族也不再背后出力扶持,若无意外,此生想要窥望洞天几是无有可能了,可要是能在魔劫中有一番作为,保不准还有机会。
他也是清楚,关键是此刻世家弟子之中,确实找不出一人出来与张衍相抗衡,拿准这一点,只要做出一二大事来,重获陈族欢心也未必不可能。
这一番思量下来,他却是有些心动,可面上却不能如此说,脸色一沉,故作不悦道:“以后道友休得在我面前提及此事。”言罢,起身一拂袖,便就扬长而去了。
老道却是玩味看着离去身影,神情悠悠,又给自己添上了一杯酒,慢慢饮下,自语道:“有好戏看了。”
海底穴眼之内,正轰轰冲刷而下的水瀑忽然一阵涌动,水势如卷帘一般,竟自两旁分出,而后一股贯通上下如柱清光罩下,轰隆一声,冲在下方石台之上,连带洞顶石笋也震落下来不少,再见其中似有一道清光一转,张衍便自里踱步出来,踏入穴窟之内。
他目光来回一扫,距上回来此,已相隔两百余年,此间却之前更为明朗空旷,此刻脚下所站之处,还只是海眼出入之地,但灵气之浓郁,却已与昭幽天池相仿佛了。
他双眉一挑,对魔宗如此有利之地,却不信会其会不拿来做文章,不过既要放开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