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无有半点毛刺,正面用纸画了一张哭脸,反面则画了一张笑脸。
望着此物,他心下忐忑,这法宝是他最后压箱底的手段,只是自从恩师手中得来后,至今也未能完全驾驭,现下抛出,实是不知会有何等结果。
可若不拼命,恐是下一刻就要交待在这里,已是无有选择了,吸了口气,把心一横,当即咬破舌尖,朝其吐出了一口精血。
精血一到那草人身上,立时染得一片通红,可数个呼吸后,就被吸得涓滴不剩,而后一个颤抖,似是活过来一般,自他手中跳出,转了个圈子,化作七尺高下,半空中传来似哭似笑之声,再一个扭头,盯着他直看。
段相舟神色陡然变得难看了几分,此物显然是嫌方才精血尚还不够,仍要向他索取。
在此等危急情形之下,这趁火打劫的行为他偏偏无法抗拒,闷哼了一声,指尖一划,将自己手腕割破,一大蓬热血洒了出来,那草人迎上前去,将飞来的精血全盘笑纳,而后忽然对着段相舟露出一个诡异神色,发出了一声怪笑之声,居然扭头就走,往不远处岩石缝隙中一钻,就此不见了影踪。
段相舟先是愣住,随后一声嘶吼,头上发髻猛地散开,双眼变得通红无比,他本还指望能靠那草人闯出去,不想此物竟是弃他而去,分明是天要绝他,只得拼命压榨躯体之内法力,指望自己师弟能够及时闯了进来救助自己。
可此刻那书生也是自生难保,哪里有暇来顾忌他,不过百来息后,十二具无影尸君哀鸣有一声,纷纷被打回原形,一头接一头被雷芒劈散,不旋踵,一团刺目紫芒将他彻底包围起来,再闻一声大响,就被打了尸骨无存。
灭杀此人之后,张衍已有余暇顾及此处,回首一望,见那书生犹自在那里抵挡,不过照眼下情形看来,用不了多少时候,也便会与那段相舟一般下场。这时他转过了一念头,掐指一拿法诀,便把神通收住,不再发动。
那书生见天上雷光突然隐去不见,心神一懈,只觉浑身气力散尽,再也站立不住,软瘫在地。
失了人在后驭使,那无生宝棺晃了一晃,重变为一尺大小,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张衍自禁阵内步出,到了此人面前,缓缓降下身形,先是瞧了那口漆黑小棺一眼,见挨了那么多道雷击,其上不见半点痕迹,知是一件异宝,一卷袍袖,以罡风将之卷起。
他并不拿入手中,而是悬停在空,输了一道灵气进去,只是试探下来,却觉法力运转不畅,似是此宝对自己有所排斥,猜出此物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