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淡然言道:“凡我涵渊门下弟子,需先在下院修习《一气清经》,待习有所成后,再入上院开脉,此规矩不能坏,你要拜我为师,必得在下院与同门一道,按部就班修行才可,是以我不能收你,念在你跋山涉水而来,道心甚坚,又得温师弟引荐,破例见你一面,且回去好生修行吧。”
赵阳不由怔住,他不过十岁大小。能一人跋涉万里而来拜师,听着实属难得,可这只不过是得人授意,嘱咐故作惊人之行,只是为了能得张衍另眼相看,那人曾言,以他资质,再那等卓异不凡之处,十有八九会被收入门下,可却万万没想到。张衍居然只与他说了一句话。便命他退下了。
景游见他跪着不动,在旁喝道:“赵阳,还不退下?”
赵阳有一种感觉,自己如果就这么走了出去。怕是要错失一个极大机缘。他一咬牙。道:“今来拜师,非只为求道,还为求掌门庇护。若能侍奉左右,愿奉上一座大派库藏。”
言罢,重重一个叩首。
张衍神色不变,淡淡一笑,道:“大派库藏?赵阳,你老实说来,你究竟是何来历?”
赵阳垂首道:“家父姓赵讳桓,乃是符阳派弟子,此次便是奉家父之命,前来拜师。”
“符阳宗?”
张衍目光微微一闪,眼下他已非是初来东胜之时,自然知晓此宗原本也是东胜洲八大派之一,且还是一个邪门宗派。
他稍稍思忖之后,又详细问了几句,这才弄得明白,原来那赵阳之父赵桓因知晓一座师门传下的库藏,被几名同门师兄弟找上门来逼问,结果身受重伤,不敌逃出。
因伤势已重,又无丹药相救,只好自行兵解,把神魂以秘术封入。
而赵阳虽是他亲子,但年齿还未到修炼玄功的时候,并无半点道行,且其一个小童,失了人指点,又无修道外物,恐连开脉也做不到,他那几个同门师兄万一找上门来,那根本无法抵挡,为避此祸,便在临去之前关照他来涵渊派中拜师,若能修行有成,便可护送赵桓神魂转生为人,顺便还能将那库藏取了出来。
张衍奇道:“天下宗门无数,你父为何关照你独独来这神屋山中寻我拜师?”
赵阳老实言道:“因掌门真人用那三件玄器易换灵草,家父听闻之后,也曾来神屋山中走动过,知晓掌门乃是自外洲而来,且曾以一敌五,道行高深,非是俗流可比,是故命弟子前来拜师。”
这不过是明面之上的原因,符阳宗往日结下仇家不少,可信之人不多,张衍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