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辽乘金光坠天,一路穿过罡云,直落至太昊派峰上。
恍惚片刻之后,他也是回过神来,看了看自己身上,见随那金光散去,符诏已是彻底消失不见。
此一符少去,天上符诏便只余一十七枚了。
稍起遗憾之心后,他便就轻松下来,此去星石一行,纵然没有夺得钧阳之精,但不令玉碧紫阳籽遗失,算得上是大功一件,门中想来也不会过于苛责自己。
童映渊这名同门之死,但他并无什么忧伤之情。
他们二人入道年岁相差百年,平时也无甚交情。且他体型臃肿痴肥,童映渊外形则是翩翩美少年,从不将他放在眼中,今朝一死,心中反而有几分快意。
除去重伤不醒的聂圭不算,他是第一个自星石之内主动脱出的斗剑弟子,因而各派长老多是前来问询,打听此刻重天之上的情形。
将前后之事说了一遍之后,他便被太昊派一名长老拖到一处僻静地方,冷声问道:“段师侄,那两枚玉碧紫阳籽你可曾拿回?”
段辽忙将两枚玉碧紫阳籽拿出,恭敬递上,道:“师侄舍命夺回”
还未说完,两枚宝籽就已被那长老劈手夺过,放入袖囊中,随后面色和缓了几分,对他言道:“你虽不曾夺得钧阳精气,但未有失了门中重宝,算是功过相抵,回去我会为你说话。”
扔下这句话后,那长老似也不愿与他多谈,转身就走。
段辽神情一松,伸手入袖,抓住了那枚私自隐瞒下来的宝籽,心中兴奋无比。
童映渊在门中地位甚高,以那枚玉碧紫阳籽交换符诏后。并未将此事告知门中长老,如不是用来斗法,他也无从知晓。现下既然取到手中,便不想再交了出去。
只是此事还有一个隐忧,杨氏夫妇不定将真相说出,段辽心中暗暗打定主意。这夫妻若是活着出来,当要去打打交道,哪怕付出些代价。也要设法把二人的嘴堵上。
星石之内,一道清澈剑光一转,最后在一处飞峰之上停下,张衍站在岩上,随着脚下峰石缓缓飘动,眼前景物也在慢慢改换挪动着。
可他扫视一番之后,却发现此处气氛不对。天地灵机似乎被人遮挡去了一块,就如荣佛白纸之上多了一滴墨团,极为碍眼,生出一种格格不入之感。
这等景象他似曾相识,略一思索。他暗道:“此应是‘云瀚一气天’之术,此间只有周煌会使,沈道友久去不回,多半运气不好,遇上了此人。”
他琢磨了一下,玉霄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