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海之上得了一本密册,这几十年修炼下来,如今已修至化丹一重境界,在贞罗盟中也是颇有地位。
不过他虽是散修,也常常以自己出身东华为傲,颇是看不起此间修士,认为他们不过是依仗了本洲盛产奇灵之物,得以多炼得几件法宝,才有得几分本事。
若是论那真实功行,临阵斗法之能,同辈之中,根本无有人能与自己相比。
若是他在东华洲也有这般富足的修道外物,何至于躲到万里迢迢躲至此处来?
他旁侧那丁道人似是心事重重,见手中鱼儿又是脱钩而去,便干脆放下钓竿,言道:“杨道兄,你最近可曾听闻,列玄教在那屏东壑道前设了法坛,说是要往此处来传教,如是他们真来了,岂有我等活路可言?当需小心提防。”
杨秉清不以为然,道:“丁道兄安心好了,列玄教纵然大家业大,可他们都是享惯了福的人,又哪里会跑来这穷乡僻壤吃苦受累?我看多半是谣传。”
丁道人摇头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多加提防总是没错的,这方圆三万里内,盟内皆是交给我等管束,若是出了什么变故,也是难逃其责。”
杨秉清不觉扫兴,将鱼竿一扔,道:“罢罢罢,今日便再去巡视一番,你看如何?”
丁道人露出笑容,道:“正是如此。”
两人正说话间,忽然神色俱是一动,一齐往天上看出,见得那团讯光闪耀,杨秉清扬眉道:“想必是让道兄说中了。”
丁道人霍然站起,沉声道:“看那讯光,应是司徒娘子所发,连她也阻之不住,想必来人功行甚高。”
两人对视了一眼,便不再多说,各自祭出了飞遁法器,往那讯光之处飞速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