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他辈分,亲近中带着疏远。
他表面上看似风光,但在门中可交之人其实并不多。
如今魔劫将近。他又一人独镇深津涧,虽收了几个弟子,但对大局无益,未免感到有些孤立无援。
但张衍便不同了,他乃是周崇举门下,认真计较起来与他也是平辈。
张衍之洞府乃是昭幽天池。与他那九曲溪宫近在咫尺,奇妙的是,两人在门中地位还颇有几分相似之处,且修为又是相若,若是能守望相助,彼此都能结一强援。
苗坤抚着胖大的肚腹,呵呵笑道:“今日为兄来此,本来有几个修行之上的疑难。想来请教师尊,不过掌门今日既然见了张师弟,想必也无暇来见为兄了,相请不如偶遇,师弟若不嫌弃的话,不如随为兄去深津涧小坐一番如何?”
张衍本想推脱,但苗坤却是执意相邀,盛情难却之下,便道:“也好,便去师兄府上坐一坐。”,
苗坤不禁欢喜,与张衍一同启了法符,出了浮游天宫,随后起了两道遁光,出了龙渊大泽,望北而走,用不了多时,便至那深津水府。
此处是张衍第二次到来,在苗坤引路之下,开了护府大阵,往主府中而去。
两人到了大殿之上,分宾主坐定之后,就有两名侍女上来奉茶。
张衍仔细一打量,见周围布置略简单,不说不能和他昭幽天池相比,便是与普通洞府相较,也是有些寒酸。
原先深津水涧为苏氏所有,被门中弟子攻破之后,洞府早已是残破不堪,府内明珠彩挂,器皿陈设不是被毁,就是被搬了去,眼前这些,这还是苗坤重新装点的,只是毕竟他在门中根基浅薄,便是为了这些物什也费了一些脑筋。
苗坤随他目光一望,不免有些尴尬,道:“师弟可不要嫌弃为兄这里冷清才是。”
张衍微笑道:“哪里,些许摆设之物,师兄若不介意,小弟可命人自那跃天阁中调拨些许过来。”
张衍非但是下院之主,还是跃天阁掌阁,但凡真传弟子洞府分派,包括零散之用,皆是由他主理。
在他看来,左右不过是一些俗物,就索性做个顺水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