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什么便送来什么,等若瞌睡就送来了枕头,纵然他也有别的渠道去想办法,但这分好意却使人感到心中舒服,便言道:“请严兄回去告知严长老,他高情厚谊,张衍自是记在心中的。”
严振平露出了十分欢喜的笑意,知道今日此行已是圆满,忙道:“师兄言重了,言重了。”
这时,他突然拍了下自己额头,似是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道:“差点忘了,门外有一人随我同来,说是要面见师兄,那人认真算起来还是师兄同门,说是有事要求见师兄,只是怕贸然来此显得唐突,是以适才托我转告,方才只顾着与师兄说话,这一眨眼功夫,倒是把他给落下了。”
张衍大有深意看了严振平一眼,道:“既与我是同门,又与严道兄是旧交,那便请进来一见吧。”, 他一挥手,大殿之中阵门一开,便有两个鱼姬美人欠了欠身子,领命而去。
不多时,她们便带着一个老者走了进来,这人修为不高,只是一名明气修士,满头白发,面相和善,行动间脚步健朗,他一见张衍,便敢忙上来拜见,城惶城恐道:“张上师,小老儿杨放鹤有礼了。”
张衍听他对自己这称呼,眉毛一扬,便依稀猜出了一点对方来历,颔首道:“听严道兄言道,杨道友也是我门中弟子,不知在哪处洞府修道?”
杨放鹤脸上一红,道:“惭愧,小人只是得门中上师赐下了些功法,私下里揣摩修行,却是磋趾半生,眼见行将就木,却还未曾有福拜入哪位上师门下,如今只是受跃天阁几位长老所托,打理九城内外诸事而已。”
他这么一说,张衍便自了然,淡淡道:“原来是九城总管事,失敬了,不知你来我处有何贵干?”
他心中微微觉得有些奇怪,他如今在这昭幽天池之中修行,除了偶尔往丹鼎院中一行,和门内几乎没有什么接触了,那灵页岛虽说仍在他手,但早已闭了禁制,只余几头五彩灵蜥看守山门罢了。
杨放鹤踌躇了一会儿,随后叹了一声,拱手道:“张上师,小人虽恭为九城之守,但门规所在,还请张上师挑选几名佳弟子过去,小人也好对上明殿诸位长老有个交代,”
说完之后,他对着张衍连连拜了三拜,最后一揖到底,久久不肯起身。
张衍微一思索,便明白这位来意了。
如今他已是化丹修士,按照溟沧派门规,他应该开始收徒弟了,虽说他门中早已有了两个徒儿,但那是他自己去寻来的,而并非是门中安排的。
溟沧派弟子,尤其是师徒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