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了世家脸面的张衍多是充满好感,崇拜者有之,钦佩者更有之,此刻见他站在面前,这几人眼中都隐隐透出好奇敬佩之意。
潘副掌院又与张衍寒暄了几句,随后仿佛不经意提道:“贫道适才发现那文安执事精魄消亡,循着他身上所携玉符一路寻来此地,不知张师弟可知他的下落?”
张衍淡淡一笑,似是毫不在意地说道:“这文安甚至无礼,意欲欺辱我徒儿,是以被我随手杀了。”
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仿佛文安只是无关紧要的路边鸡犬一般,那几个弟子便是对他有好感,也是听得脸上微微变色。
潘副掌院却似是对此并不惊讶,反而哈哈一笑,道:“如是这样,那便怪不得张师弟了。”
张衍也是深深看了一眼此人,这件事本来也未想善了,需知庄不凡可是正清院副掌院,如是今天来得不是潘副掌院而是此人的话,他也做好了与之冲突的准备,而潘副掌院与自己本无交情,充其量只能说是有点头之交,不知道为何做出此等明显偏帮自己的举动来?,
溟沧派师徒一脉中,能修炼到化丹境界的弟子,皆不是简单易于之辈,而对方能做到正清院副掌院,更是不能小看,此举定是暗含深意。
两人如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谈笑了几句之后,便自互相稽首告辞,临走之时,潘副掌院忽然低声说了一句:“当年葛师叔之事,多亏师弟了。”
说罢,对着张衍善意一笑,便自带着手下诸人飞遁离去。
听了这话,张衍顿时心下了然,自己当日无意攀咬葛硕,虽是得罪一些人,却也另结下了一个善果。
潘副掌院别了张衍之后,一路飞遁,往正清院回返,眼神却是不停闪动。
他今日不与张衍冲突,并不仅仅因为张衍当年帮助过葛硕那么简单。而是因为他看到张衍如今已是化丹修士,且又有真传弟子的身份,争斗起来他未必讨得了好。
更何况,那文安乃是方洪之徒,与他本就不对付,他又何必替此人出头?
再则,潘副掌院还记得当年张衍把庄不凡门下削去一臂,扔在正清院门前的情形。看似行事激烈,不顾后果,可后来非但无事,反而令庄不凡差点连正清院副掌院之位也险些丢了,这分明是谋定而后动之举,此事之后,他便不敢小觑张衍。
而今日张衍直接打杀文安,若说只是一时冲动,潘副掌院是决计不信的,指不定早已备好一个坑等着别人跳下去,这潭浑水他万万不肯趟的。
他这二十年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