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默写的纸张上,留了好多空隙,极其不紧凑的句子,照文西鲤看来,就像是她亲手拿着一根针将一幅旷世名画上划裂开来。
那些美好的句子,文西鲤脑海之中却像是喝酒醒来断了片,她真的连接不起来,如此丑陋的默写纸张,愈加叫文西鲤觉得茫然。
可是,她明明很努力地将书上的每一句话融入脑海之中,可是如今这张默写纸上所呈现的只是她的记忆不深。
文西鲤用手摸了摸那张纸,只觉这就是铁证。
有人可以拿着这张纸来嘲笑她的蠢笨。
文西鲤心底挫败感袭来。
时间,在无形的沙漏里飞快流逝,耳边听到的是笔尖滑动纸张的“沙沙”声响。
偶尔,仅仅那个偶尔的时候,文西鲤听到了一声叹息。
文西鲤抓紧了笔,眼睛盯着纸张,逐渐地,字不成字,句不成句,文不成文。
能把千古流传的文章默写成这样的,文西鲤觉得这世上除了她不会有第二个。
脖子上的重压越来越沉重,仿佛有人把文西鲤整个人摁在那默写纸张上,数落她的不是。
而文西鲤只闭了闭眼,倏然抬起头来,脖子上的酸痛开始渐渐被驱散开来。
转头去看向其他的人,全部都是如她方才伏案那般,只不过不像是文西鲤脑中知识空乏,而是努力抓着时间,手底压着的纸张快要随之飞起。
文西鲤收了视线,看了看身边的唐雎,写的有些慢,但是字迹灵巧,有些可爱。
文西鲤只再看自己手中的纸,脑中只更加空洞。
文西鲤又转了转头看向陈伦,陈伦已经写到了末端,放下了笔,发觉有道目光在脸上,于是看过去,原来是文西鲤。
陈伦笑意露出嘴角,只问:
“怎么了?”
文西鲤摇摇头,看着自己的领到的纸张,脑海之中依旧都是断连。
文西鲤脑中传来阵阵头痛。
手中的笔在文西鲤的手中打了一个圈儿,之后就是又打了一个圈儿。
笔尖停在手指与纸张将要触碰的那一个仅仅接近一毫米的距离,可是却终究难以下笔。
这样的一个难熬的时刻直到江芸的出声,才是让文西鲤觉得自己得到了解放。
文西鲤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仿佛这样能够将胸腔之中积压着的那一层痛苦给呼出去,可是终归有着残留。
文西鲤揉了揉有些酸痛甚至已经肿起来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