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离开。
“殿下……殿下……”她还没有带走张姝然呢!
一直到下楼梯,季翀才道,“放心。”
“就是因为不放心我才跟来的。”
季翀顿住脚步,低头,“那我就放心了?”
“……”这是什么饶口令,沈初夏的小心肝突然没有来由的狠跳几下。
“你呀!”看她目瞪口呆的样子,不知是听懂了还是听蒙了,他无奈摇头,“想吃什么,咱们也在封少鄞这里吃一顿。”
“除了长江三鲜什么都可以。”
古代没有加急货车,让上岸就可能死的三鲜运到千里之外的大魏京城,其实真的很劳命伤财。
季翀看到高忱的桌上有,知道沈初夏是故意不吃,心情当然好,“最近也忙得团团转?没空来看我?”
她每天晚上坐在烧烤摊前发呆,他一定知道,嘻嘻一笑,“是啊,很忙,忙着思考人生,思考应当过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季翀不语,看她的眼神,多了抹深究。
天天闻烧烤味,沈初夏点了些清淡的菜。
季翀仍跟以前一样,一边吃菜,一边慢慢小酌,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当然,其实他的目光并不悠闲,时不是落在她身上。
甚至,今天晚上,他们的眼神数次相遇。
怎么有种勾引良家少女的感觉?可惜她没有证据。
“殿下,你有话对我说?”吃人嘴短,沈初夏率先开口。
修长指腹沿着青白酒杯边缘摩娑,眼里微光闪烁,像所有的光都涌进了他的眼底,倏然发亮。
沈初夏眉目一动,“殿下想买我的点子?”
“天天坐在烧烤摊边上想什么呢?”季翀抬眸,几杯小酒下肚,白晳的脸颊涌上了些熏红醉意,凉薄的眼神染上此许温情暖意。
“殿下觉得我在想什么?”
问题又被抛回来,季翀并不生气,伸手拍拍身边米榻,示意她会过去。
直到此刻,沈初夏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大魏朝的酒楼越大越气派的都似岛国风格,都是矮几榻榻米,吃个饭都能倚着靠枕睡觉。
说实在话,她真的很不习惯这样子吃饭。
可当季翀示意她坐过去时,她猛然明白,这是方便男女……不能再想下去了,太猥琐太邪恶了。
“殿……殿下,我还没吃完。”说着她自己的脸先不争气的红了,慌不择择的夹饭吃饭。
某男在她的神情举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