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翀垂眼,跨下台阶,“高老太师请了大魏朝最好的太医……”
“文初,琏儿他才七岁……”婴雅泣不成声:“如果真是请到了最好的太医,我何偿来麻烦你。”一双眼泪光闪闪。
季翀眼神凉薄,负手而行,“高老太师教习文韬武略,高少卿(高忱任光?寺少卿,光?寺管皇室膳食)伺生活起居,你找错人了。”
他大步而行出别院。
婴雅没想到再次见面,她心中的文初竟跟陌生人一般,泪水挂在腮边都忘了拭,“文初……文初……”突然,她追上去。
“腊八那次,为了看琏儿,我不得不扮高家仆人,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一把抱住季翀胳膊。
季翀低头,看她。
她脸埋在他胳膊上,泪水瞬间透过他的衣袖浸到皮肤上,潮湿如心情。
“对不起……对不起……”
季翀缓缓抽出胳膊,“厚朴——”
“小的在。”
“找封世子,就说我说的,让驸马府的华太医进宫给陛下诊治。”
“是,殿下。”厚朴瞬间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季翀抬头。
别院门口,马车已经备好,他抬脚上了马车。
婴雅小跑追到马车前,“多谢你,文初。”含泪而笑,“我想进宫看看琏儿。”
季翀垂眼,“先帝有旨,恕我无能为力。”说完,帘布从他手指跌落,瞬间合上。
阻隔了他与她。
出了巷子,再走一段就进入街道,沈初夏正想要不要雇马车,巷子口树后瞬间冲出几个黑衣人,他们挥剑就朝她杀过来。
她吓得两腿发软,都来不及转身朝巷子跑,难道小命就要丢在此地?下意识闭上眼,耳畔却听到刀剑撞击的声音。
怎么回事?她倏一下睁开眼,发现身后蹿出几个黑衣人与迎面而来的黑衣人打成一团。且,身后的黑衣人好像挺厉害,没一会儿就把迎面而来的黑衣人杀逃了。
沈初夏像是免费看了一场高手对垒赛,直到两拔黑衣人消失在她眼际,她才反应过来,有人要刺杀她,但又有人保护她不让刺杀。
要杀她的人,她猜不到,可是护她的黑衣人,除了某人,沈初夏想不到其他人。
她转头看向深深的泡桐巷,一时之间五味杂陈,她好像欠他人情了,怎么还?出点子时打折,或者不收钱?
拍拍脑门,赶紧回家。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