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人马上拿来五千两银票放到道姑桌前,放好后退了出去。
婴雅像是没看到五千两银票。
“嫌少?”
“出家人不打诳语,我替贞风道观谢过国舅爷。”她起身,行礼辞行,并没有拿五千两。
大国舅坐着没动,看她离去。
侍人轻手轻脚走到他身侧。
他呶了下,侍人马上拿银票追了出去,楼梯口,婴雅的侍女正等在哪里,他把银票塞到了侍女手里,“我们爷给的化缘银子,请姑娘收下。”
侍女悄悄瞄了眼主人,见她没表示,弯腰收下,“多谢施主。”
婴雅离开大国舅的酒楼并没有走大门,而是从侧门离开,站在深深巷子口望向长乐楼,年少时,季翀曾带她来吃过,这里的饭菜味道很美。
十年了,还是这个味道吗?她深吸一口,寒风中除了冷意,什么食物的香气都没有。
“主人,京中姐妹说,殿下很宠这个女扮男装的小娘子。”
婴雅勾嘴一笑,“他还是老样子,喜欢小娘子女扮男装。”
“是啊,主人,奴婢记得有一年殿下约你去相国寺烧香,让你着少年装,结果把万千小子都比下去了,殿下看的都愣住了。”
想起往昔岁月,婴雅撇去了道姑的枯寂之色面现柔情,“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孤身一人,有个小娘子陪陪他也好。”
“主人……”侍女吃惊,“先皇可说过,只要你为他在道观祈福十年,现在都快七年了,还差三年你就自由了,到时候殿下……”
说到这里,侍女突然说不下去了。
到时候,摄政王殿下会娶先皇的妃子?还是……主人只能悄悄进摄政王府成为他其中一个侍妾?
长乐楼包间内,某女正惊讶的手摸头顶,“殿……殿下,你为何要送我簪子?”
饭还没吃,没想到先得到礼物,按理说,突然之间有礼物收简直就是美事,她该高兴才是,可她却只有惊讶。
他与她。
一个是手握沈锦霖生死的王爷,一个是有求于人甚至要拍马屁得到庇护的平民之女,无论从那个角度来说,都应当是沈初夏送礼给季翀才对。
为何现在却反过来?
沈初夏仰头望他。
季翀目光却看向别处。
从来矜贵凉薄的眼神,这次好像没有着落点。
怪不得刚才要解她腰带,原来是有备而来。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