粹的黑,眼神却尽显薄凉。
沈初夏吓得一哆索,“没……没……殿下千万别误会,民女只是道听途说而以,而以……”连忙讨好的绕到他身边,端起酒杯,“请殿下消消气。”
夏日薄衫,随着双手抬起,衣袖滑落,露出两截白晳皓腕,显得一双手更柔嫩修长,与天青瓷杯相映,像是雨后荷塘最美的菡萏。
季翀目光上移。
小娘子一双桃花眼盈润欲滴,又纯又媚,无端乱人心扉。
冷漠双眸盯着她,长睫细细密密,漆黑如鸦羽。
沈初夏被他盯的眼睫打颤,一眨,水气染到眼底,像是要哭了。
某人这才慢悠悠接过杯子。
沈初夏放下抬酸的手,缩到袖子里,一动也不敢动。
人人都说摄政王一回京就会对乱臣贼子下手,可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越是这样,越让沈初夏心焦,暴风雨来临之前,通常都是极平静的,越平静,暴风雨越骤。
与古代帝王极别的男人对奕,现代商场上十战九胜的小精英焉了,可能怎么办?装傻充愣、插科打诨,连美人计她都用了,可是对这个男人一点用都没有。
她起身要绕回位置,皓腕被人拉住。
吓得蓦然抬头,望向某男,他垂眼盯着她,墨黑深瞳,仿佛能把人的魂魄都给吸走,“殿下……”
二人眸光相对,一玄衣锦袍、一灰白衣衫,黑白相映,静止如时光画卷,令人赏心悦目。
他缓缓俯身。
温热透过华美衣袍袭卷而来,眼看,两人之间距离只有0.1,沈初夏心跳加速,不是紧张,而是兴奋,天花板要亲她?想想好像挺美。
季翀垂眼,那张能说会道的小嘴近在咫尺,只要轻轻往前就可以偿到滋味。
沈初夏下意识倏一下闭上眼,那一刻却并没有来临,老男人抬身离开了。
什么情况?沈初夏睁眼。
季翀转头,眼神冷漠。
房间旖旎气氛瞬间全无,沈初夏尴尬的连忙回到自己坐位,暗暗吸气,老男人这是干什么,眼神左闪右躲,就是不敢再看他。
“传言没错,我杀人如麻。”蓦的,他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殿下——”不知为何,沈初夏从这句冷漠无绪的话中还是听出了些许无奈。
他伸手拿酒壶,沈初夏快速伸手阻止。
手与手再次相触。他目光落在她完美到无可挑剔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