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沈初夏这才发现,她的思维被沈家人带偏了,只局限在进大狱见人打听情况,就像刚才尤五反问的,要是沈锦霖说假话呢。
还有,她要打听被抓进去的其它罪犯,有被诛连的吗?
沈初夏本来想找老憨驼打听,后来直接到茶楼花钱打听了,“也就是说,家在京城的罪犯几乎都诛连了,连家人一起抓了?”
“是的,没错小哥儿。”
“那外地的呢?”
“有一部分家人被押解进京,有一部分没有。”
“是因路途远,还是……”
“好像那些没抓的都是三王势力范围。”
彭城是三王要塞,京城消息没传进去,沈家人并不知道儿子在京城的情况,竟自投罗网了。
“要是被冤枉怎么办?会放了吗?”沈初夏不死心。
卖消息的老头儿嘿嘿一笑,靠到她耳侧,轻声道:“只要落到摄政王手里,管你冤不冤,结果都一样,该杀就杀,该坐牢就坐牢。”
去他爹的,怪不得三王会反。
下了茶楼,沈初夏突然觉得人生一点方向都没有,有一种坐家里就等人来抓的感觉。
等等,难道京城的这些官吏不知道沈家人来了吗?他们为何不抓?
“夏儿,你为何不走了?”
“夏哥儿……”
……
为何不抓,可能有两种原因?沈锦霖的罪不大,很可能是冤枉的,就忽略了他的家人;而另一种原因,沈锦霖的罪很重却不抓家人,他们在放长线钓大鱼。
五月天,阳光普照,天气变热,站在大街上能晒出汗。
想到两次偶遇,可能不仅仅是偶遇,沈初夏后背一阵阵发凉。
“夏儿……夏儿,你怎么啦?”元韶安摇她胳膊。
她望向沈得志,沈家人的面孔跟他差不多,周周正正,眉清目秀,从她醒过来到现在,她也没感觉到沈老爷、沈家大伯有什么特别之处,一点也不像乱臣贼子。
“夏儿……夏儿……”
沈初夏被元韶安摇醒,沈元两家是耕读之家,有文人士节,不可能是乱臣贼子,就算有乱臣贼子,也是那个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摄政王。
再次想到两次偶遇,任那男人再美再俊,沈初夏也不觉得香了。
“咱们回去吧。”她得好好理一理以后的事。
摄政王府,枳实站在季翀跟前回禀:“殿下,周锦年什么也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