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挑,亭亭玉立的女官进入厢房中,摘下灯笼,火折子在红色蜡烛上点起了烛火,也将布置精美的厢房映照的一清二楚。
紫檀木的梳妆台,倒映着床榻,只见一个着大红衣裙的丽人,斜靠在靠枕上,那张艳冶、妖媚的脸蛋儿,因为有孕在身,香肌玉肤,明艳如霞之外,还多了几许丰熟绮韵。
甄晴此刻侧躺在床榻上,一手拿着书,一手抚着隆成球的小腹,两弯细而长的柳叶眉之下,美眸凝睇,阅览着书册。
甄雪手中拿着针线,正在缝制着小孩儿用的小衣,女儿水歆在一旁好奇地打量着。
甄晴道:“这些小孩儿穿的衣裳,妹妹让嬷嬷们缝制好了,什么都自己亲力亲为的,再累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随着时间过去,两人都身子愈发重了起来,再过两三个月就要诞下孩子,最近是愈发嗜睡。
“自己缝的穿着偎贴一些,我也放心。”甄雪温宁如水的眉眼洋溢着幸福的笑意,轻笑说着,柔声道:“再说歆歆小的时候,就都是我给她缝制的。”
“娘亲,这是给我弟弟妹妹缝制的吗?”水歆听提到自己,糯声问道。
甄雪这次没有再娇羞,笑道:“是啊。”
“那娘亲有了弟弟妹妹以后,让他们认干爹吗?”水歆忽而问道。
甄雪白腻脸颊泛起浅浅红晕,说道:“现在也说不准的。”
这孩子,都想什么呢。
水歆微微嘟起粉唇,面上满是认真之色道:“那娘亲不让弟弟妹妹认干爹好不好?”
干爹再认了一个孩子,将来就不疼她了吧。
甄雪柔声道:“好,那就不认。”
那是亲爹,倒不用认着。
甄晴问道:“最近江南邸报上说什么?”
甄雪放下手中的针线,端起茶盅,轻轻吹了吹茶沫子,目光担忧道:“今个儿的邸报还没有送过去,这几天不就是这些论断,说子钰顿兵不前,一筹莫展。”
甄晴道:“打仗的事儿,我倒不大懂,但按他的性子,也不该近半个月毫无进展,许是有别的算计?”
那混蛋智谋百出,她就不信会在一个小小的西北没了章法。
甄雪柔声道:“姐姐说的也是,子钰在打仗一事上从来没有让人操心过。”
“这个点儿了,今日的邸报应该也到了,让人去催催。”甄晴道。
贴身女官领命而去,大约一刻钟,去而复返,道:“王妃,这是今天的金陵邸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