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论风向,他也察觉到一些,无非西北兵事不顺,京中舆论开始转向。
前日礼部侍郎柳政就曾私下提及,实在不行,还不如当初答应了青海和硕特蒙古的联姻要求,这样还能相安无事。
颜宏道:“卫国公在西北这般久,可见西北局势颇为棘手,兄长,如果这五万精锐骑军再折损进去,真就是动摇国本了。”
说白了,就是不看好贾珩的这场战事。
“是啊,恩师。”韩癀的三位学生开口说道。
韩癀眯了眯眼,说道:“你们打算做什么?”
“不瞒恩师,明天是大朝,科道言官和一些部堂都会奏请圣上,即刻召回卫国公,罢兵言和!如圣上不允,我等就在含元殿中长跪不起,还望圣上问及阁部意见时,恩师能够赞同我等罢兵言和之议。”这时,张直目光灼灼,图穷匕见道。
韩癀儒雅面容上凝滞了一下,徐徐说道:“不至于此,前线之事,卫国公老成谋国,用兵如神,许是用不了多久,就会大破敌寇。”
如果有什么事还能让韩癀稍稍相信一些,那就是贾珩的领兵能力,这是多次战时渐渐开始颠扑不破的认知。
“卫国公虽然能征善战,但这次竟然在坚寨之下困顿半月之久,不得寸进一步,足见和硕特蒙古实难对付,学生等不是怀疑卫国公,卫国公这次出兵过于草率了,时值大军新败,士气低迷,朝廷不可再发骁锐,应当韬光养晦。”许乔年目光现出睿智之芒,说道:“恩师,事实也佐证学生所言,顿兵半月,一筹莫展。”
韩癀闻言,眉头皱了皱,说道:“用兵之事,机谋至深,为师也不知。”
“恩师,明日不仅科道,只怕满朝文武都会提出和议,战事迁延日久,到了结束之时了。”张直道。
韩癀面色默然,心头微微叹了一口气。
颜宏道:“兄长,我等也都是为了大汉社稷啊。”
而就在韩癀的学生相劝之时,南安郡王府,后宅厅堂——
南安太妃以及王妃罗氏坐在厅堂之中,好巧不巧,也在议论西北兵事。
或者说,议论着南安郡王的下落。
严烨被硕讬换回的消息,在半个月前就已经传到京城,不仅是严烨,柳芳也在其列。
南安太妃面色苍白,目光怨毒,说道:“也不知烨儿在西宁府怎么样了?那个贾家小畜生,也不知怎么虐待着烨儿。”
自从南安太妃被除去太妃尊号以后,就变成了这种,对贾珩再无敬意,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