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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珠大嫂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她现在都觉度日如年。
而她这样子或许还要再熬十年,二十年?抑或是三十年?
一念至此,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悲哀。
凤姐柳叶眉之下,丹凤眼目光出神,也不知多久,只觉一股疲倦睡意袭来,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睡将过去。
一直到戌时时分,室内渐渐陷入静谧之中,唯有月光无声洒落在厅堂之中。
却说贾珩回到家中,因时间接近子时,此刻宁国府各房已经歇息而下,已然是一片静谧无声。
贾珩将一匹红枣马拴在石狮子上,来到角门之前,正在值夜的小厮,刚刚打了个盹,此刻忽觉寒风吹来,连忙醒来,看向那蟒服少年,面色微变,惊讶说道:“大爷,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去向里厢通禀。”
“这般晚了,不必惊天动地的。”贾珩止住了小厮,叮嘱道:“明天一早儿,将马牵到马厩,喂上草料。”
说着,再不多言,迈过角门的门槛,进入府中。
那小厮应了一声,领命而去了。
宁国府中,庭院四方宁静如水,唯有廊檐下的灯笼发出沙沙之音。
贾珩沿着回廊向后院行着,这时候夜色已深,也不好让人准备的热水歇息,挑开棉褥帘子,进入厢房,借着透过窗户的澹澹月光,倒也可以勉强视物。
贾珩思量着,可卿这个时候正在熟睡,也不好叫醒,就向着另外的一侧套厢而去,绕过屏风来到近前,坐在床沿上去着鞋袜。
忽而就是一愣,却是听到身后的帷幔中,隐隐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可卿怎么睡这儿了。”贾珩面色顿了顿,原是去了鞋袜,这会儿也有些累,掀开被子。
“嗯?睡觉怎么不脱衣裳?”贾珩方进被窝就觉有异,借着一缕月光望去,只见秦可卿身上还穿着武侯诰命服,而且香气浮动之间,有着一股难以言说的靡靡之味。
贾珩心头不由生出一股古怪,暗道,可卿这是想他了?
贾珩此刻伸手扒拉身上的衣裳,想着帮“可卿”的衣裳去掉,这般睡着实在不解乏。
凤姐迷迷湖湖之间,忽而感觉的被窝轻动了一下,而后是身上的衣裳原本睡意陡然惊醒,鼻翼嘤咛一声。
贾珩却以为是可卿醒了,低声道:“睡觉也不将衣裳去了。”
凤姐此刻心思忐忑,只觉一股难以言说的颤栗涌上心头。
这…这,她这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