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寻甄家协助,无非是想少一些阻力,并不是非甄家不可。
在此之前,为了利用水师,可以江南水师先行剿灭沿海海寇,是否还有一批能用的,如果尽不可用,那正好得了借口,全部推倒重来。
甄应嘉打着圆场说道:“子玉,他在水师多年,对江南大营散漫风气也多有不满,方才所言也是一番好意,还望子玉包涵,此事,二弟应该知道,可以和永宁伯说说。”
甄晴也在一旁笑道:“珩兄弟,我家四叔一直都是这个脾气。”
“江南大营兵额有数,只是不少经制兵额在籍,缺乏演练,以我手下飞熊营为例,我虽领一卫营指挥使,但手下兵卒也就五六千人,其余兵额,将校侵占一部,大头还是兵部和节帅府截留,大多将校士卒只当一份吃皇粮的差事,营中也不怎么操演,这不是一人一事,这是从上到下,因为南国承平日久,军纪散漫,这是大风气。”甄韶道。
他甄家可以放弃一些兵额空饷,但前提是能为成为江南大营的节帅,如果没有这个筹码,他不会坏事,也不会相帮。
贾珩道:“如此兵马,战力不堪,以之守卫金陵故都,岂得守御之安?”
心头那股重建之意愈发坚决,而且防止腐化,还要实行异地当兵,两年一换,实行轮戍之制。
甄应嘉叹道:“这不是一日两日,还是朝廷要花大力气整饬才是,不过子玉如有定计,我甄家必然鼎力相助。”
说着,看了一眼天色,说道:“天色近晌儿了,子玉,该用午饭了,先不说这些。”
甄晴轻笑道:“珩兄弟,不妨先用饭,这个事儿也不是一下子都能解决的。”
她反正也有耐心,这人分明胸有成竹,只是还藏着掖着,回头她再问问他就是了。
在此之前,还是在四叔这边儿,一直持着这个傲慢态度怎么能成事儿?
贾珩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其他,陪着甄应嘉一同用着饭菜。
甄铸则是借口有事,离了场中宴席,只有其子甄璘坐下相陪,弄得甄应嘉面上也有几分不悦。
待用罢饭菜,贾珩又去了福萱堂见过甄老太君,打算告辞。
刚刚出了福萱堂,却见甄雪与水歆母女两个俏生生站在不远处。
“干爹,我去你家住吧。”水歆眼珠骨碌碌转起,糯软说道。
北静王很少在家,也不怎么在意自己的这个女儿,小丫头从小缺乏父爱,与贾珩相处的时候,渐渐找回了那种父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