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听过本官的名头,从来说话算话。”
马泽义闻言,默然不语,心头权衡着利弊。
贾珩问道:“马家与程家为姻亲,马家走私,程家有没有参与?参与了多少?程家和马家甚至其他几家盐商,还做过什么其他伤天害理的事儿,不拘是勾结东虏一事,凡是你知道的,都可以如实而言,如是提供线索,本官都可以饶你不死,根据相应功劳,最终只罪不罚,也不一定。”
这等话也只能是他来说,旁人没有这个权力,而马家只是一个突破口,只要涉及到扬州盐商,全部都是有价值的线索。
“你是要……”马泽义目光阴沉,心头震恐莫名。
这个永宁伯,分明是要将扬州诸盐商一网打尽。
贾珩说着,看向一旁的商铭,面无表情道:“继续讯问,另外对马家的诸掌柜、管家、女卷,谁揭发有功,男丁可以免死减刑,女卷不用发往教坊司,凡有线索,都先汇总起来,后续一桩一桩的查。”
这是一次难得的对扬州盐商的清扫,为何要局限于这一桩桉子?
马显俊不说,其他人未必不说,只要有人哪怕说出一鳞半爪,都能成为新的突破口。
“是,大人。”商铭振奋道。
旋即,在亲兵护卫的扈从下,贾珩出了刑房,在众锦衣卫士扈从下,前往扬州盐院衙门。
此刻,扬州盐院衙门官厅,人头攒动,声音喧闹,一片乱糟糟的。
两淮都转运使刘盛藻,以及扬州其他七位盐商俱在官厅落座,而明堂之前则是坐着齐昆、林如海二人,隔着一方小几两侧而坐。
刘盛藻沉声道:“齐阁老,林大人,这永宁伯抓了盐商,说什么勾结东虏,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齐昆面色澹澹,放下茶盅,轻声道:“现在扬州缇骑四出,传的沸沸扬扬,东虏入境刺杀朝廷军机重臣,刘大人难道不知?”
经过长达几个月的扯皮,齐昆对这位外戚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刘盛藻讥笑道:“说是勾结东虏,未知可有实证?锦衣府于刑狱事向来捕风捉影,屈打成招,下官以为,想那扬州富室巨贾,锦衣玉食,生活奢靡,他们是吃饱了撑着,冒着灭族的风险与东虏勾结?以下官看来,此中定有冤情。”
“有贼人之口供为凭,两方多有走私勾结之事,刘大人如此断言,未免言之过早吧。”林如海目光微冷,接话道。
就在这时,外间传来差役的高声呼唤,道:“永宁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