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朝廷历年拨付饷银供养江北江南大营数万兵马,不是让他们白吃皇粮的!现在事到临头,正是用兵之时,等事后于社稷有功,再请粮饷,也有说法,尔等还敢抗命?”贾珩沉声说道。
扬州自古为繁华之地,青楼楚馆众多,在先前锦衣府的情报中,江北大营的将校士卒拿了饷银第一时间就前往狎妓,三万兵额,也多有不足。
不过经此一事,不用他向朝廷进言,就有文臣上疏裁撤江北大营兵马,朝廷养兵千日,结果用兵之时还要花钱雇请,简直岂有此理!
京营为何不费一两银?
赵默也点了点头,接话说道:“永宁伯所言在理,事后,本阁和永宁伯共同向兵部和户部行文,权作催促,以后务必补齐欠饷,这样皆大欢喜。”
先把人手凑齐了,花小钱办大事。
水裕面有难色,道:“永宁伯,赵阁老,没有开拔银子,在下实在无法调拨兵马。”
贾珩冷声道:“水将军觉得不好调动,那就不调动了,本官和赵阁老会将此事具文成疏,江北大营驻扎大军,面对江水险情,全无一兵一卒可调,本官非要问问朝廷每年拨付的饷银究竟做了什么。”
水裕面色倏变,心头不快,语气就有几分不善,道:“永宁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并未得兵部公文调拨兵马,下官并未为难于你不说,还顾全大局,全力配合调兵,现在永宁伯倒是盛气凌人起来。”
贾珩道:“本官以天子剑调拨江北大营,处置以权宜之计,如今洪汛危急,江北大营兵马就在身侧,受国帑供养,岂能袖手旁观!”
水裕目光阴沉几许,冷哼一声,心头暗骂了一声,小人得志,骄横跋扈!
赵默见有所争执,连忙说道:“水节度使,汛情紧急,半刻拖延不得,永宁伯既有两全之法,不若先派兵应援,等此次水灾安然过后,再作计较。”
贾珩皱了皱眉,心道,这叫什么话?
水裕借坡下驴道:“末将给赵阁老一个面子。”
心头却也知道,如果真的不动一兵一卒,对河务险情作壁上观,事后圣上多半要发雷霆震怒。
只是这个梁子,今天算是结下了。
贾珩道:“扬州兵马具体调拨多少,也不能以花名册而论,需得点检兵丁。”
他可不想名义上去了三万,实际上一万老弱病残,那请江北大营这些人过去做什么?
水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