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泛滥,那么中原、淮扬之地都要受洪水之灾。
“可惜先生分身乏术。”咸宁公主看着对面的少年,再次感慨说道。
贾珩失笑说道:“殿下过誉了,天下不乏贤能俊杰之士。”
说着,不待咸宁公主说其他,又道:“殿下收拾一番,咱们等会儿一同去相国寺降香。”
这是先前就答应咸宁公主之事。
咸宁公主玉容微顿,抿了抿粉唇,清声道:“先生忙于公务,几是席不暇暖,要不,改天再去好了。”
分明是因为贾珩先前之言,觉得不能耽搁着贾珩的公事。
贾珩笑了笑,道:“没事儿,原也是考察开封府民情,这几天一直在巡抚衙门安抚剿寇事宜,不知府城是否已恢复繁华了没有,再说也就今天下午难得有有空暇,之后几天,殿下还要随我去巡查河堤,那时殿下也会更为辛苦。”
咸宁公主玉容欣然,心头松了一口气,轻声道:“先生既有章程,那我听先生的。”
两人说着,贾珩转而吩咐着夏侯莹,以及刘积贤备着车马,在大批锦衣府卫士明里暗里的扈从、保护中,向着大相国寺而去。
大相国寺香火鼎盛,此刻开封府城重回朝廷之手,城内秩序渐渐恢复,原本紧闭的寺门也开门迎接香客,只是终究官军在城中往来不停,一副戒严之状,百姓惊魂未定,就还没彻底回复往日游客如织的喧闹景象。
贾珩与咸宁公主在亲卫的扈从下,来到大相国寺。
寺庙建筑宏丽庄严,寺中景致优美,更钟楼、鼓楼矗立于东西两侧,甬道以青石板铺就,绵延通至天王殿,青墙黛瓦,古色古香。
方丈智通法师,早已得知贾珩来到的消息,命知客僧谢绝了为数不多的香客,将贾珩和咸宁公主引入后山一间禅房。
禅房布置简素,内里放着三足六耳香炉,混合着檀香、冰片的青烟鸟鸟升起,散发而出的香气,令人心神都不由自主安定下来。
智通法师提起一个紫砂壶,给贾珩以及咸宁公主斟满了一杯茶。
贾珩客气地道了一声谢,而后将一双清冷的眸子凝了凝,打量着对面身着袈裟,面带微笑的僧人。
这是一个年岁五十左右的老者,面容富态,慈眉善目。
“智通法师,先前府城沦陷于贼寇之手,听闻法师庇佑了不少百姓?可有此事?”贾珩问道。
智通和尚单手立起,苍声道:“出家人慈悲为怀,前日城内混乱不堪,苍生嚎哭,贫僧平日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