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目,似乎有些明白古书所言,芝兰玉树,看杀卫阶。
不,想来纵是卫阶也未有这般仪表和气度。
渊渟岳峙,沉凝如渊。
其实,这种糅合了二世为人阅历的气质,哪怕平平无奇的长相都能赋予其一种难以言说的气度,更遑论是贾珩原本就是俊美无俦的相貌。
嗯,当然与什么邪魅狷狂,鹰视狼顾无关。
咸宁公主蹙了蹙眉,眸光流转,陡然想起一事。
先生好像……昨晚吻了她?
此念一起,咸宁公主芳心勐地一跳,只觉难以言说的欣喜和甜蜜涌上心头,感觉哪怕是经过了一夜,那种喜悦都不曾减轻分毫。
贾珩心有所觉,凝眸望去,面上见着澹澹笑意,道:“殿下醒了。”
咸宁公主正自失神遐想,闻言,眸光慌乱地躲开,起得身来,定了定心神,一副若无其事模样,清声道:“先生,什么时候了?”
“快己时了。”贾珩放下手中簿册,起得身来,近前说着,看向容仪窈窕、鸟娜娉婷的少女。
咸宁公主容颜清冷,轻声道:“先生怎么不叫我?”
贾珩笑了笑道:“见殿下睡的香甜,就没唤着,殿下昨晚睡的可好?
说来,此刻他和咸宁的对话,反而不像昨天刚刚确定情谊的男女。
怎么说呢,在他表明了一些态度后,咸宁也似渐渐找回了自我,先前或许是太想得到,以致需求感太强烈,反而失去了自身的魅力。
事实上,这就是大多数舔狗面对女神的状态。
咸宁公主伸出一只玉手揉了揉肩头,清声道:“和衣而睡,身上有些不大解乏。”
说着,款步走到近前,将莹澈目光投向贾珩手中的簿册,好奇问道:“先生看的什么?”
贾珩解释道:“是开封府城的户口以及府库资料汇总,刚刚城里送过来的。”
说着,也放下簿册,凝神看向咸宁公主,道:“殿下看着气色红润了许多,没有昨天那般憔悴了。”
说话间,唤着外间的夏侯莹,道:“夏侯,打盆儿水来。”
夏侯莹在帐外应了一声,不多时,自外间挑帘进得帐篷,将铜盆还有其他洗漱等物放好,道:“殿下,洗漱罢。”
“嗯。”咸宁公主说话间,洗漱起来,在铜盆中撩起的清水扑打在少女清丽如雪的脸颊上。
咸宁公主只觉头脑分外清明,伸手从夏侯莹手里接过毛巾,擦过脸颊和手上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