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爱慕多一些,谈不上什么知心知意。
而他也有些喜爱金鸳鸯的品格。
鸳鸯锦心绣口,有金鸳鸯之称,原着中她撞破司棋和潘又安的私情,但却并不戳破,可谓心底良善。
所以后世解读什么鸳鸯偷贾母的银钱,导致亏空巨大而羞愤自杀,简直是捕风捉影,无稽之谈。
鸳鸯闻听此言,心头羞喜,偏转螓首,抿了抿樱唇,轻轻“嗯”了一声。
她原也不想着这就离了老太太过来东府,只是……这话算是承诺?
贾珩想了想,轻声道:“有什么事,以后可以来找我,倒也不用事事让袭人过来传话。”
鸳鸯也不知是什么心情,轻轻“嗯”了一声。
贾珩松开了鸳鸯的手,温声道:“这时候正是倒春寒,下次穿厚一些罢,手多少有些凉,暖了有一会儿,竟还没热……好了,咱们走吧。”
鸳鸯红着脸,她的手有些凉?
合着只是给自己暖手?
贾珩再不多言,拿了一把油纸伞,与鸳鸯沿着抄手游廊,一路出了宁国府。
鸳鸯落后半步行着,芳姿清丽的少女时不时偷瞧着一旁的蟒服少年,见着其人面色沉静,眉峰下的眸子眺望着前方,一时间也猜不出在想什么。
正是春寒料峭,斜风微雨,天穹笼着一层厚厚阴云,庭院中萦绕着几许雨后的清新气息,让人陡觉肌骨湿冷之余,头脑为之一清。
荣国府,因为天气阴沉、光线昏暗,荣庆堂中已点着烛火,明亮如昼,人影憧憧。
贾母侧坐在罗汉床上,身后琥珀、翡翠等丫鬟垂手侍立着,一旁王夫人、薛姨妈、李纨坐在下首陪同说话,钗黛、元春、迎春、探春、湘云则在绣墩上列坐,满堂珠翠,群芳环绕,钗裙环袄,锦绣盈眸,只是气氛如外间的天气一般低沉、压抑。
因宝玉挨打的伤势,这几天刚刚结疤,元春放心不下,就在昨天回来,留在府中照应着。
至于凤姐,反而不在贾母跟前儿伺候,却为贾琏前日一事,颇是怄气,尤其是昨日鲍二媳妇儿回去自觉没脸,上吊自杀,凤姐心头愈发惊季,再加上天气陡凉,身子不大爽利,贾母就让其多歇息几天。
下首一张楠木靠背椅上,贾政一身五品官袍,头戴乌纱帽,正襟危坐,分明刚从工部衙堂过来。
只是这会儿,面色颓然,双目无神,一旁小几上,蓝白底色祥云瓷釉的盖碗茶盅,热气鸟鸟而升。
贾母苍老面容上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