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问道:“兄长对贾子玉怎么看?此人以幸进领锦衣府、京营、五城兵马司,权柄炙手可热,势大难制,鹰犬爪牙之象已现。”
韩癀道:“此人正得其时,锋芒毕露,能不能屹立不倒,还是要看对虏战事若何,而军国大事,胜负之间有大恐怖。”
天子用人,从来都是用你时给予无限信任,但如果几次三番不能如意,圣卷就会如潮水般退却,那时……就不是坐冷板凳那般简单。
事实上,崇平帝对贾珩的信重,已有几分赵国国君迷信赵括,以四十余万赵国大军相托的信任程度。
满朝文武在阅兵的余韵过后,回转神思,只要一想仅仅是年未弱冠的少年,执掌京营二十万大军,都不禁心头暗暗犯起滴咕。
可这时候,谁也不好泼崇平帝的冷水。
颜宏点了点头,道:“兄长所言甚是,如今圣上宠信其人,不可争锋,一切要等今岁秋,敌寇再入北境,那时京营如不出兵相援,朝野聒噪,只怕圣上也会失望。”
韩癀皱眉道:“也要看李阁老之谋,如李阁老在北平,阻挡胡虏南下,他就可多练二年兵。”
“兄长所言甚是,练兵不同领兵出征。”颜宏说着,想起一事,意味莫名地轻轻一笑,道:“说来这贾子玉也是狡诈如狐,平虏策中,需用时十五年,方可收平虏全功,他这般岂不安享十五年荣华富贵?”
韩癀目光深深,带着磁性的声音略有几分低沉,道:“圣上、朝野可等不了他练十五年兵,纵是用时十五年,也要进兵于北,与胡虏争锋,需得让圣上看出一些成效来,否则任其舌绽莲花,也难以取信于人。”
这就是人性,贾珩的十五年平虏计划,可以作为国策,但中间不可能一仗不打,打赢了皆大欢喜,打输了,就会有人怀疑能力不足,再高明的国策,可信度也会大打折扣。
可以说,朝野群臣都在期待着一场对虏战事,检验贾珩的成色。
颜宏道:“上次听子升说,这贾子玉似还想科举?”
韩癀端起茶盅,呷了一口,道:“不大可能,除非其辞去京营与锦衣府职务,否则以他现任一品大员,国朝勋贵身份,下场科考,势必物议沸腾,朝野哗然,圣上宁愿来日赐其同进士出身,也不会允其科举……而且纵贾子玉科考,如是考中,免不得外人猜测黑幕重重,如考不中,反为天下耻笑,此非智人所为也。”
“也是,天下间的好事,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占了,他已为勋贵,再抢占士子入仕名额,也毫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