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言讥讽着自家公公,一张艳丽、娇媚的少妇脸,就有些异样之色流露,只当没听见一般,默然了下,问道:“珩兄弟,现在怎么办?”
经过方才讯问赖大一事,不自觉,凤姐已有些倾向于由贾珩拿主意。
贾珩沉吟着,面有思索。
其实对贾赦的查账,他并没有放在心上,贾赦这种吃喝玩乐在行的公子哥儿,若是能看出门道,也不会让贾府的赖、单、吴几个管家活得有滋有润了这么久。
忽而,那账房老者笑了笑,说道:“大人,这家人瞒报账目十分高明,老夫若不用心对照,都几乎被其蒙蔽,如果是寻常人等,更是摸不着门道,荣国要查账,不妨让他们先查,等查不出什么猫腻来,”
这几个人都抄惯了家的,对每一项物资采办当年之价格,心中都是有数,如那种通过虚构交易价格、以次充好的方式,在其如照妖镜的目光中,几乎无所遁形。
贾珩闻言,点了点头,转头对凤姐说道:“赖大方才的供词,已经有一部分关涉贪墨的几笔大的款项,加起来就有四五万两,我们先算着!至于账簿先放至一旁,我这就带着人去查抄赖大之家,若是再拖延下去,仔细让他们转移财货跑了!”
凤姐闻言,虽觉得意犹未尽,但也情知贾珩说得有理,说道:“那咱们先查禁了赖家,回来慢慢对账。”
却说贾赦这边儿先和邢夫人带着账房、小厮风风火火封了赖大的总管府,而后就前往荣庆堂去禀贾母。
荣庆堂中——
贾母看着对面联袂而来的贾赦和邢夫人,面色淡淡,说道:“你既是病了,就回去好生歇着,这时又风风火火来过来作甚?”
身后的鸳鸯,手中捏着贾母肩头的手就是顿了顿,情知这是说大老爷昨晚借故身子有恙,没来到荣庆堂赴宴之事。
一旁的宝玉、黛玉、探春就是面色古怪。
贾赦对贾母的讥讽之言权当没听到,笑了笑,道:“母亲,刚才一大清早,吴新登、戴良和钱华来寻我,说东边儿要查咱们的账,这几个人心中有鬼,巴巴得上门来求饶命!儿子想着,东府里一摊子事儿,不若咱们自己查了好,我就带上府中账房过来,将银仓粮三库近年的账簿都整理整理,准备查账。”
贾母皱了皱眉,疑惑说道:“不是说只查赖大家,怎么又查银库、仓库两房?”
李纨解释道:“赖大管着事,花费什么的,总要从银库支取。”
“母亲,这三人做的账大有问题,对了,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