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逃至蜀地,全凭天命了。”
这会儿,几人下来开始帮马喂着草料,也不说话,唯有胯下马匹响起的几个响鼻,在寂静的夜里分外压抑。
高仲平这会儿拿起水囊和干粮,小口咀嚼着,这位当年戎马生涯,文武双全的崇平名臣。
如今年过五十,鬓角也生了一些白发,雪白如霜,带着几许萧索和苍凉。
“东翁,卫王其人……当真是这等大奸大恶之人?”邝守正瘦松眉挑了挑,沉声说道:“或许,那些污秽中伤之言,乃是赵王余孽捕风捉影?毕竟宫闱秘闻,向来…雾里看花。”
高仲平摇了摇头,道:“我原来也不信,只是如今观之,却觉其人鹰视狼顾,早有不臣之心。”
说到此处,高仲平叹了一口气,道:“只怕苦心孤诣,筹谋已久,从当初平灭辽东,再到如今权倾朝野,不是一朝一夕之谋划,当年宪宗皇帝终究是轻信他了。”
邝守正叹了一口气。
吴贤成沉声说道:“卫王其人当初百战百胜,平定辽东,宪宗皇帝雄才大略,自以为能压制其才,不想……”
说到最后,吴贤成同样唏嘘感慨不已。
高仲平面色如铁,沉声道:“时也运也,辽东外患虽去,但内忧更大,才到如今之局面。”
几人说着话,缓解着一路颠簸狂奔疲劳。
而后,几人倦意袭来,在马匹之旁打着盹,时间无声流逝。
夏夜原就炎热,蚊虫遍布,几人稍稍眯了一会儿,重又醒将过来,都是惊了一下。
幸在身后没有官军的马蹄声。
“差不多了,出发,逃至汉中,你我入山。”高仲平将水囊放在骏马上,刚毅面容上现出果决之色。
“东翁,这天还没亮呢。”吴贤成面上满是困顿、疲惫之意。
高仲平面色凝重,道:“拖延不得,卫王的兵马随时可能追过来,而且地方关隘守军也会阻拦,我们需尽快逃入蜀地山中,那时候就是逃出升天了。”
从神京到蜀地路途迢迢,能否逃出生天,就要看卫王何时反应过来,以及他们的运气。
吴贤成和邝守正两人虽然困的眼皮子直打架,但仍是强撑着,翻身上马,挽起缰绳,催动着马匹,沿着挂满道
却说贾珩这边儿一路从神京追踪,兵分两路,沿着长安向蜀地的官道狂奔。
身后近千缇骑,快马沿着官道,一路疾驰,卷起烟尘浩荡。
不知不觉就是两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