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马弁进入厅堂,向满面愁容的满达海行了一礼道。
满达海皱眉问道:“飞鸽传书上写了什么?”
那马弁拱手道:“王爷,摄政王说,让王爷袭扰汉军粮道,为盛京城分担压力。”
满达海浓眉之下,那双虎目现出思索,喃喃道:“袭扰粮道?”
这倒是一个好计策!
汉军这次倾国之兵而来,后勤军需辎重消耗庞巨,粮道绵长,汉军想要回护,需要的兵力众多,如果不停袭扰,起码可以为盛京减轻压力。
满达海点了点头,说道:“来人,让几个过来,我议一议。”
不大一会儿,几个身形魁梧,面容刚毅的武将,快步而来,拱手见礼道:“末将见过王爷。”
“摄政王命令我等,率军袭扰汉军粮道。”满达海轻轻说着,吩咐着马弁取来一张舆图,放在几案上,这会儿,几个马弁端上一盏油灯,照着明。
满达海点了点头,说道:“汉军夺下锦州之后,自山海关输送粮秣至前屯、高台堡,再到宁远城,自塔山、大兴堡可至锦州,这一路粮道绵长,汉军不可能完全集重兵护送周全,而这就是我等的机会。”
满达海说着说着,只觉心神豁然开朗,双眼愈发明亮莹莹。
随着汉军攻打下锦州,再次向盛京城赶去,战机的确出现。
其实,如果是后世的战略家操盘女真一方,那就是弃宁远、弃锦州等大城,全部交给汉军,然后坚壁清野,诱敌深入,然后利用对辽东地形的熟知,不停袭扰汉军绵长粮道,使汉军陷入疲于奔命的境地。
但这无疑是“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俱在”的大战略家思维。
多尔衮显然没有这样的魄力,如果皇太极在,或许能跳出守城的窠臼。
几位将校也纷纷点头,下去准备。
待众将离去,满达海看向外间渐渐浓重的夜色,恍然间有所悟。
就不该与汉军陷入攻守之战当中,而是应该化整为零,与汉军进行野战。
可以说,这场战争,女真一开始就思路有误。
或者说,少了努尔哈赤开国之时的野蛮、灵活,战略战术变得呆板起来,陷入层层防御的阵地战的圈套。
这是一个新生政权,陷入的必然思维惯性,即开始重视守土之责。
因为治下子民仰望,女真成为一国以后,就对治下疆土开始重视起来。
几如第五次反围剿,等到了存人失地,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