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表面上的那么伤心,只是碍于‘人类社会的某种隐藏规定’,才会在适当的场合露出适当的表情,恐怕真正伤心的人连三成都没有。”
安室透有理有据地反问,“难道他们不是虚伪的冷血动物吗?”
他在心里自问自答:不是。
只是人之常情罢了。
不怎么熟悉的人去世了,其他人大多都会伤感,但只是轻微的,会格外伤心、真情实感痛哭的人才是稀有的异类。
日向合理:“。”
他多看了安室透几眼,被这种有些激进的思维惊讶到了一瞬间。
想了想,他又觉得这个家伙有这种思维很正常。
这家伙可是和母亲一起被父亲抛弃,在母亲死后又亲手干掉了父亲的家伙,是非常符合‘每个黑色人物都有不同丰富多彩的悲惨童年’的刻板印象的黑色人物。
有这种比较偏激想法,很正常。
日向合理不评价,他询问另一件事,“你参加葬礼的目的是什么?”
安室透顿住。
日向合理立刻抓住对方的这个停顿,转头看向对方,顺便用眼神催促:快说。
“我打算在明面上制造一个伪装身份,最好是‘司机’、‘警方人员’那种抬特定场合是隐身人的身份,”安室透没再拿之前那个有些离谱的理由,“比如‘侦探’。”
侦、探?
日向合理微妙地转了一下眼神。
安室透道:“侦探可以合理地出现在任何场合,也可以重回桉发现场收拾证据,是个很合适的伪装身份,我在学习如何当一名侦探。”
他顿了顿,把自己的表情向‘强撑出来的正常’偏靠了一些,“……现在正在做第一个委托任务。”
日向合理仔细打量他的表情,“什么委托任务?”
“……呃,”安室透让自己说话的节奏变得断断续续一些,“有位夫人怀疑自己的丈夫另有所爱。”
他适时地把断断续续接上,若无其事道:“那位先生前几天接到了葬礼的请帖,但是没和夫人说,带了另一位女伴过来参加葬礼。”
日向合理懂了,他点了点头,“原来是拍出轨。”
拍出轨绝对是大多数侦探的精通技能,也是最基本的入门技能,当然,这是在正常世界的情况下,现在看来在推理作品的世界里,新手侦探上路也是从这个方面下手。
安室透故意沉默了一下,才不情不愿地承认,“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