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然后向外面走去。
“分批出来,不要引人注意,”他在门口停顿了一下,掏出手机,一边摁键找那位警方高层卧底的联系方式,一边澹澹道,“当然,如果你们愿意放弃参与游戏,现在就逃跑、或者故意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力。”
“也不是不可以。”
“捕猎游戏很令人厌烦,不过偶尔玩一下、活动一下身体里沉寂已久的血液也不错。”
他走出房间。
*
琴酒闭着眼睛,澹澹地抽着一根烟。
在这支烟只燃烧到三分之二的时候,有手机的震动声和桌子的共鸣声嗡嗡响起,在清吧里,这种声音并不明显,但琴酒却瞬间睁眼,拿起手机看去。
不是日向合理的讯息。
发信人是一个卧底,一个警方高层的卧底,还是一个曾经很得日向合理喜欢的卧底,是那位会勤勤恳恳偷搬警方的库存、过分纵容日向合理的家伙。
琴酒皱眉看过去。
在看到第一行的时候,他就纠正了一下自己:不是日向合理发过来的讯息,但是和日向合理本人发过来的讯息没什么差别。
这是一条汇报……或者说是死里逃生后的哭泣讯息。
卧底用尽量简短的语言叙述了他和情人翻云覆海累睡着后,又被连绵不叫的猫叫声吵醒,于是疑惑睁眼,转头直接看到坐在阳台上、面无表情和猫对峙的日向合理。
划重点:面无表情的日向合理。
阳台的窗户开着,有早晨微凉的晨风吹进来,不仅把日向合理的衣服吹起来,还把那只猫的猫毛吹得乱飞,当然,也可能是被人揪着丢了好几次,所以掉毛过重了。
卧底当场魂飞魄散,别说早晨再和情人亲密一下的想法了,差点当场萎掉,连忙爬起来询问冰酒大人找他有什么事。
冰酒要了警方的炸/弹。
划重点:几乎所有。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就算薅羊毛,也是每次薅不同的羊、也薅不同的部位,只有这样羊和羊的主人才不会发现,才能可持续地薅羊毛,可日向合理的意思是直接把这只羊薅秃了,只留下几根勉强遮体的羊毛,这怎么可能?!
这不就是把枪架在警方的头上,逼着他们不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快点去查警方内部的老鼠吗?不就是直接让卧底本人暴露吗?
卧底觉得不行。
但是,他和冰酒对视一眼,在那一刹那理解了爱与和平、生命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