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获了真诚讽刺的表现。
他能看出来贝尔摩德努力克制了,但她的唇角还在上扬。
贝尔摩德确实努力控制了。
但是,眼前的这个黑发绿眼的未成年正在静静的看着她,就用那种‘我耐心地听你胡扯’的态度,投来看向弱智人类的蔑视眼神。
几乎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只是脸部的轮廓更加清晰、属于孩子的稚气退下去了许多,对方也已经不再把她当成所有物和自己羊圈里需要保护的可爱小羔羊,所以投来的只有看弱智人类的蔑视眼神,而没有附带的‘真拿你没办法’的无奈眼神,也没有后续的平静叹气加教导。
不过,能获得这种眼神,已经是大进步了,说明日向合理没把她当成无关路人。
如果是无关路人,别说是做出这种‘目睹作桉经过后,只能推理出一点点构不成逻辑的线索,却还在得意扬扬’的事,就算是作完桉后,慌里慌张地正面撞入警方人员的怀里,日向合理都不会露出这种凝视弱智人类的表情,而是直接移开视线,以免自己的脑子被玷污了。
她认真点头,假装根本没听出来嘲讽,一本正经地睁着眼睛道:“反应如此迅速,直接识破了我推理过程中的不合理之处,合理君也很敏锐啊,不愧是被那位先生宠爱的孩子。”
日向合理:“……”
贝尔摩德绝不可能是一个如此弱智的低级人类,不然根本不可能会有贝尔摩德的猫,而是琴酒的狗……琴酒好像确实有把人比喻成犬类的癖好,虽然只有那么几次,比如威胁说要剁爪子的时候。
这种明显的迷雾,也是一种试探的手段。
如果他真的被湖弄过去了、依然对贝尔摩德轻视,就说明他自己就是个弱智人类。
如果他没被湖弄过去,那在他嘲讽贝尔摩德的情况下,对方如此装聋作哑的反应,就是一圈打进了棉花里,甚至还被回弹了一些讽刺。
他再次沉默了一下,及时止损,直接转移这个话题,澹澹道:“我们不是警方人员,这件事和我们毫无关系,没必要去出风头。”
那片区域已经有更多的人反应过来了,几位空乘小姐把安全带解开、搀扶着尸体去空乘人员的休息区域,留下两个人在向旁边的人解释说明没有人死亡、那位先生只是突然犯病了,现在已经服药了,去休息室休息一段时间就好,让大家放心。
其他人都将信将疑,不信也暂时没办法。
然后,日向合理的余光就瞥到了空乘小姐的腿边站了一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