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就会被卖了。
“沉阁老,难道五人还不多吗?”
“多乎?宣宗章皇帝的托孤大臣名额同样是五人,那忠国公认为几人合适。”
沉忆辰这句话提问,忠国公石亨没有直接回答,脸上浮现出一个双方心知肚明的笑容。
答桉是一个!
当然,现在哪怕知道答桉,沉忆辰也没到跟石亨翻脸的那一刻。
他搞出来这么多操作,其实有一点并没有欺骗石亨,确实是为了继续合作。文官集团领衔的整个士大夫阶层没有被压制之前,代表着新贵武勋的石亨,永远是自己最好的合作伙伴。
对待腐儒,粗人动武永远比讲道理更有效。
“这就回归到了问题的本源,你我该如何联手,让剩下的这几个托孤大臣同样告老还乡。”
沉忆辰再一次向石亨抛出了“橄榄枝”,不过被摆了一道的石亨,这次很明显不会轻易上当了。
“本公是个粗人,不如沉阁老说说该如何做。”
石亨打算先听沉忆辰的办法,看看对方到底是真有行动还是纯打算使诈拖延时间,只要意识到情形不对,出宫之后便是调集兵马开战之时!
“本阁部听说大宗伯朝中为官多年,老家祖地享受盛名,方圆百里乡亲们纷纷把田产土地挂靠在胡氏宗族名下,至少有万亩之多。”
“朝廷如今财政艰难,连宗亲藩王的铁饭碗都砸了,忠国公你说大宗伯被国家养士数十年,侵占田亩逃避税收是不是说不过去,好歹得以身作则为国家分分忧吧。”
“本阁部历来强调一个遵纪守法,眼中容不得沙子,后续该怎么做想必忠国公已经心中有数。”
没错,这就是沉忆辰保持跟石亨“忽敌忽友”关系的根本原因,他需要借助对方的手来弹劾文官集团的重臣,然后顺势扩大化从而改革整个士绅阶层。
如果外界眼中自己跟石亨是一伙的,想要既当裁判又当运动员,那势必会引起整个文官集团的同仇敌忾。任何权力都是自下而上了,没有整个官僚体系的运转支撑,改革不过是一纸空文。
沉忆辰通过遗诏事件,当着众人面切割了跟石亨的关系,这样他就能当个左右横跳的“和事老”,踩着双方的底线来完成许多政治妥协。
温水煮青蛙的一步步运转下去,等到李贤、商辂、萧彝一种“沉党”骨干取代朝中重臣位置之后,就算石亨跟文官集团发现事情不对劲,也已经到了无力回天的境地。
石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