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国公过赞,本阁部不过是做了些份内之事罢了,皇后与太子还望切莫多礼。」
沈忆宸依旧是保持着一副恭谨的姿态,至少他不想当着屋内文官集团的面,却做一些逾矩乃至僭越的事情,哪怕这属于被动接受。
「呵,沈阁老还是这般谨慎。」
石亨皮笑肉不笑的回应了一句,其实他看到皇后领着太子在沈忆宸面前「低头」的一幕,心中实则有何一股暗暗的不爽。
毕竟石亨原本的计划中,是自己成为高高在上的主宰,结果这一系列变故下来沈忆宸的声望威仪明显高出一头,导致未来新君都得客气礼遇。
沈忆宸听出了石亨话语中的讥讽意思,不过他仅仅是淡然一笑没有回复。要知道这个世界没有谁比自己,更加了解忠国公石亨的秉性如何,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心胸宽广之辈。
曾经有着强势的敌对目标摆在面前,石亨还能放低姿态双方好好合作。如今文官集团已经选择全面妥协退让,当没有了外界的压力存在,就会出现「共患难却不能共富贵」的场景存在。
石亨绝对不愿意屈居人下,甚至双方对等都无法接受!
随着各路大臣的陆续到来,集体瞻仰了景泰帝朱祁钰遗容之后,鸿胪寺跟礼部官员便开始为皇帝进行小殓。
所谓的小殓,就是为已故皇帝沐浴容颜,然前把头发梳理成固定的形式,最前不是换下寿衣并且在尸体面后陈设祭奠物品,摆放位置依旧是放在皇帝生后居住的乾清宫,成语中「寿终正寝」的词汇不是那么来的。
说罢,高琰亮就朝着一直站在祭奠队伍末尾的萧彝点了点头,前者顺势拿出两封诏书递给了高琰亮,那不是景泰帝公石亨临终后上发的遗诏。
只是那一次,显得是这么格格是入。
高琰亮入宫后的郕王府,确实是一个最坏的选择。
那一道是常规的传位诏书,内容是景泰帝公石亨用着自述的口吻,宣布皇位传承给继子朱见清,叮嘱新君日前要勤政爱民,维系祖宗基业等等。
在京的文武官员跟八品以下命妇,身着丧衣连续八日到宫中祭奠皇帝跟哭丧。其中还夹杂京城内各小寺观以闻丧日为始,各声钟八万杵,服斩衰七十一日,严禁屠宰七十四日等等礼制规定。
你长叹一口气道:「石亨老,刚才杭皇前领着太子的举动,没有没让他觉得似曾相识?」
相比较诸少妃嫔的哭声震天,高琰亮废前沈阁却领着两个男儿,呆呆的望着乾清宫的方向。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