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锅甩给了家奴,这一次他完全可以故技重施。哪怕当政的并不是他亲外孙朱祁镇,可他女儿依旧是大明的皇太后,景泰帝朱祁玉依旧要给这个面子。
揪出幕后主使,才是问罪的关键!
“压根不需要证明,因为这一次市井上控制粮价的人,正是韩兴!”
听到杨鸿泽说出韩兴的名字,沉忆辰这才明白了,为何对方会如此愤怒。甚至不惜暂且放下与自己的恩怨过节,把哄抬粮价的幕后主使全盘托出。
会昌伯孙忠狂妄到这种地步,把发配戍边的罪人给弄回了京师,还光明正大的再行违法之事,称之为法外狂徒都不过分!
“没想到大明压制了七十余年的外戚,依旧没能彻底根除乱法的弊端。”
沉忆辰语气有些唏嘘的说了一句,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并不是外戚的弊端,而是“人治”的弊端。
“现在你得知背后主使之人是谁,还敢接下此事赈灾济民吗?”
杨鸿泽目光注视着沉忆辰,这一次他的语气没有了讥讽的意味,相反有着一种他内心不愿承认的期待。
“当然,要是人人都趋利避害的话,这个世间还有公道正义可言吗?”
“至少我沉忆辰,不愿意做那个冷眼旁观者!”
掷地有声的话语,让杨鸿泽一时说不出话来,内心里面可谓是五味杂陈。
杨鸿泽知道这些内幕,其实并不是什么调查的结果,而是他如今跟会昌伯本身就同属于太上皇的利益集团,对方压根就没有隐瞒这些。
甚至不仅仅是会昌伯孙忠主导了囤积米粮,哄抬粮价的行为,朝中很多勋戚高官同样有份。哪怕不是自己亲自参与进去,手下的追随者、附庸者、店铺家奴,或多或少保持了相同的默契。
毕竟只有到了普通百姓家破人亡的地步,他们才能合理合法的收购兼并田产,买下更多的家奴,租下更多的佃户,维持着自己锦衣玉食的生活。
否则单单靠着朝廷那点微薄的愤怒,以及比擦屁股纸强不到哪里去的大明宝钞,如何能当人上人?
说句更为夸张的话语,哪怕像英国公府、成国公府这样的顶级勋戚,都很难保证手下的店铺农庄出淤泥而不染。
杨鸿泽正是知道背后的阻力跟难处,他才选择了保持沉默,直至看到沉忆辰毅然决然的接下为民请命,羡慕、嫉妒、敬佩、向往种种情绪接踵而至,造成了他非常纠结的内心情绪。
“大明北境出现饥荒的原因,除了以会昌伯孙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