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此时再继续怪责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必须得找到挽救办法。
“你仔细回想下,账本最后可能被何人获取?”
“下官属实不知,账本之事仅有王爷、抚台等寥寥数人知道,谁都不可能去窃取账本。”
“那最后一个提及账本是谁?”
“前几日简长史与下官对账过。”
简宁?
张骥听到简宁的名字后,脑海中飞速思索起来,推测他有没有可能去拿账本。
不过左思右想,张骥始终想不到简宁有任何的作桉动机,他与自己等人是一条船上的人,拿账本有什么用?
“除了简长史还有谁?”
张骥继续追问,他觉得另有其人。
“没有了。”
“你确定?”
“下官确定,除了简长史,就只有世子对账过。”
马辉国这次十分肯定,毕竟账本这种东西不可能轻易示人,最近这段时间除了鲁王世子,就只有简宁。
“你即刻安排几个人去盯着简长史,本官前往张秋镇一趟。”
“抚台为何要前往张秋镇?”
马辉国不明所以的问了一句,这种紧要时刻不去找寻账本,去张秋镇干什么。
“蠢才,山东地界除了沉忆辰,谁还能让账本发挥作用?”
张骥怒骂了一声,拿起披风就朝着屋外走去。
没有线索的情况下,谁是最大的获利者,那么谁的嫌疑就最大。
张骥不确定此事就跟沉忆辰有关,但能利用账本威胁到自己的,整个山东地界除了布政使洪英,就只剩下沉忆辰。
洪英这个软骨头,张秋镇遇袭都不敢禀告朝廷,更别论去得罪鲁王。相反沉忆辰年少轻狂,天不怕地不怕,不管有没有可能都得去试探下他的口风。
一旦察觉出问题不对,就得跟鲁王商议后手准备了。
另外一边的沉忆辰,并不知道张骥如此迅速,就把怀疑目标放在自己身上。他此刻正在破败的张秋镇临时驻地,接待从扬州过来的大盐商。
“草民扬州人士汪志道,拜见佥宪大老爷!”
汪志道是江淮地区数一数二的大盐商,运河上民间运粮船,有三成是属于汪氏家族,可谓富甲一方。
他本人身上其实还有着生员功名,不过这个功名是靠着银钱买来的,面对沉忆辰这种位高权重的绯袍大员,商人身份自然不敢冒认士大夫功名,老老实实的行跪拜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