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风扫过一样干净,行人车马都不知去哪儿了。
住在京城的人,哪怕只是市井小民,政治嗅觉也远比别处的人灵敏,三皇子的死讯未必他们都知道,但他们起码知道出了事,懂得躲在家中。谁知道出门会撞上什么事呢?
这种时候,沈芳居然上门来了。
小冬十分意外。
这种时候还有客人?
不过这种时候会来,必定是有要事。
沈芳眼睛通红,未施脂粉,看起来象是通宵未睡的样子。
“芳姐?你这是怎么了?”
人大凡有委屈有压力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可能还能忍得住,可是别人倘若来关心询问一下,情绪通常会决堤。
“我……”沈芳还没说出话,眼泪就流了下来:“宝儿他爹……昨天夜里没有回来……”
小冬心一沉:“姐夫他……不是去衙门么?”
“没有,前几日他们都给补了假,因为过年时忙碌都没得休一日……有朋友说随三皇子去打猎,力邀他也去,他却不过面子,就跟着去散心。本来说昨日就该回来的,可是却没回来,我让人去他朋友那里打听,没有消息不说,情形还很不对头。今天……今天看着京里这样子,我实在在家里坐不住。”
一旁宝儿已经是个半懂事的小姑娘了,扯着沈芳的袖子说:“娘,不哭。”
小冬理解沈芳的心情。
孟辉尽管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不算是个顶好的丈夫,也不算是个顶好的父亲,但是这个时代大多数男人都是这样的,他还是很顾家的,薪俸和其他的收入也都交给妻子支管,虽然也有姨娘,通房,可是也不会让他们越过妻子去。他不会哄女儿高兴,给她买这买那……但是差不多的人家都是这样的。
这人不算很优秀,可是也不糟。
他是沈芳的主心骨,也是这小家庭的顶梁柱。
他若是倒了,沈芳……下半辈子基本也没什么幸福可言了。
怎么偏偏就是去了……
小冬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这消息即使她不说,晚些时候必然也会尽人皆知。
而且,沈芳在宫中住过很长一段时间,给公主做侍读,她了解宫廷,见识过权利斗争的残酷,和其他****不同,她能懂。
“三皇子在猎场意外身亡了。”
小冬只说了这一句。
沈芳脸色煞白,愣了半晌,才低声问:“那……”
“没有其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