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秦烈坐在门边儿,屋里一有点动静他就立刻跳起身来。赵吕横他一眼:“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别回来倒吓着她。”
秦烈点点头,老实的坐了回去,可是没一会儿屋里又传来响动,他象被针扎了一样又弹了起来。
过了午,疼痛渐渐变得频繁而剧烈起来,小冬吃不下饭,胡氏还是劝着她吃了两块蜜糕。她一头一身都是汗,手紧紧抓着布带,实在疼得受不了的时候,才细微的****两声。她好象从来没有这样疼过,形容不出来的那种疼法,整个人象是被拉成了满月的弓,绷得紧紧的。
旁边婆子小声说话,屋里屋外的人忙忙碌碌的来往着。
小冬几乎没有松缓的感觉了,疼痛的间隙那样短暂——她尽量忍着不出声,就是为了不让气力耗在无用的哭喊上。可是疼痛本身也消耗了她许多体力,整个人湿淋淋的象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她的眼睛死死盯着空中的一点,其实她什么也没看进去。
胡氏在一旁,一直在小声说话,给她擦汗,喂水。小冬其实一点儿都没听进去她说了什么,疼劲上来的时候什么也顾不上。
但是胡氏的声音让她觉得安全,不管她说什么。小冬只是需要她在这里,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
可是忽然间疼痛变得剧烈起来,和这种疼相比,前面那些就根本不算什么了。一瞬间就象有把刀子狠狠刺在她身上,小冬这一下没能忍住,短促而尖利地喊了出来。
胡氏又是心疼,又是心急,转过头问稳婆:“到底怎么样?”
屋子里热,稳婆也是一头的汗,又仔细查看了下,忙不迭地说:“是时候了,再等一等。郡主,您这算是快的了,来,您抓着这儿,别把劲儿使岔了。等下我让您使劲儿的时候,您就用力。”
小冬点了点头,她自己也能感觉到不一样。疼痛简直象开了闸的洪水,扑天盖地的打下来。疼得她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而不规律起来。
“郡主,郡主,要慢慢吸气……”
小冬真想骂娘。
她也想慢,可是怎么就这么疼啊她用力吸,然后慢慢的吐……刚才这样还能缓解下疼痛,可是现在……
这会儿哪怕有人拿刀子捅她,她也感觉不着
外头赵吕正扯着秦烈:“你哪能进去?快坐下。”
秦烈一甩袖子:“我哪坐得住”
“你进去有什么用?你懂什么?”
秦烈两眼通红:“小冬只要见着我,肯定心里头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