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你不怕人家说你是倒插门女婿吃软饭攀裙带啊?”
“嘿,他们那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他们想吃这软饭,还吃不着呢。”秦烈撅着嘴凑了过来,啧啧有声象只大胖头鱼:“来来来,让我吃一口。”
小冬咯咯笑着躲开,两人在榻上翻滚起来。小冬力弱,到底还是被按住了,结结实实“吃”了好几口。因为是在船上,明天还要赶路,秦烈放了她一马,不然不止“吃”两口这么简单。小冬气喘吁吁地连连求饶,秦烈才松开手。
两人各自躺下,过了一会儿,小冬轻声说:“咱们明天就走,不会再有什么麻烦吧?”
“没事。”秦烈说:“惠延一死,其他人不成气候。其实说穿了,他们干的这无本买卖本来就伤天害理,迟早要有报应的。”
说的也是。惠延一定没少杀人。到头来终被人杀,也可以说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小冬顺口问:“张子千的功夫不知道从哪儿学的,应该是很厉害吧?”
小冬记得在安王府时,曾经见张子千和赵吕切磋过,两人都没用兵器,赵吕用的是根长杆,使的是枪术。张子千用的却是一根柳条,看样子象是使的剑法。
秦烈手指上绕着一绺她的头发,有些心不在焉:“他那是打小练就的功夫,从一两岁上就有人替他舒活按压筋骨……”
“你怎么知道?”
“我听说过。”他好象不想多说这个:“睡吧,五更天开船,你到时候一醒,又睡不着了。”
“嗯。”
小冬模模糊糊地想,也不知道张子千到底什么来历,为什么有那么一身功夫,又女伴男装这么些年……
第二天天气极好,小冬是被太阳照到眼睛上才醒的。她坐起身来,舷窗半开着,阳光照了进来,船已经开了。小冬往外看看,已经离了枫林渡,不知走出多远了。枫林渡四周有许多枫树,上次从这儿经过时没有感觉,昨天船又停在那里,看着远远近近一片深红如血,她心里无论如何都不踏实。
现在看不到那些枫树了,小冬松了口气。
红芙端着水从外头进来,忙过来关了窗户:“江上的风凉,胡妈妈看了准要说您。”
小冬朝她笑笑,洗了脸换了衣裳,又用了早饭。坐在船上没有别的消遣,几个人聚一起做做针线说说话。船上还有叶子牌,打马棋,解连环这些小玩意儿。胡氏玩了两把就下来了,笑吟吟地看她们玩。这会儿的天气可比她们来时凉爽多了,而且还有各式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