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京城到遂州这样远,路又难走。对了,你们没遇着水匪吧?”
怎么没遇到,不但遇到了,还差点脱不了身。不过小冬只说:“还好,一路上还算平安。”
经过枫林渡那件事,小冬才知道为什么五公主要托他们寻找郎中。大概这条路上不太平别处也有所耳闻的,若不托秦烈,旁人来了,只怕很难将事情办成,中间不知还要生多少波折。
“前头那一带地势险要,不大太平。官兵也去剿过,可惜山路难行,听说好几天功夫都没找着那些强人的老巢在哪儿,最后无功而返。”
赵芷不能久待,匆匆来了,又匆匆而去。小冬最终还是没把自己想问的那句话问出来。
小冬目送她走远,才注意她穿的是一件暗紫的衣裳,在树荫下那颜色显得晦暗陈旧,只看背影,就象个已经年华逝去毫无生气的半老****。
之前惦念,见到了之后,心里却比没见之前更难受。
秦烈等在一旁,脚底下撕了一地的碎叶子,路边那株矮矮的花树,都快让他给揪秃了。可见他刚才有多么的百无聊赖。
看见小冬的时候,他眼睛一亮,赶紧把手里正在揉搓的那片叶子扔下,掸了下袍襟,大步走了过来。
“回去吗?”
小冬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
也许刚经历了那样沉闷的压抑,才愈发觉得现在的简单快乐如此可贵。
“嗯。”
她主动伸出手去,挽住了秦烈的一只手:“不坐轿了,咱们走回去。”
秦烈有些受宠若惊。小冬一向温柔含蓄,要她在外头主动亲近他一些,那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好,好。”秦烈笑得眼睛弯成了柳月牙:“咱们从北边走,和刚才来时不是一条路。”
路两旁的树枝繁叶密,阳光透过树顶,在石板上洒下碎碎点点的光斑,圆的,尖的,细的,长的,风一叶,树叶动,那些亮亮的光点也在地下跳跃挪移起来。
“遂州的冬天没有京城冷,夏天也没有京城热。”秦烈放缓了步子,一边指点路两旁的景色一边说:“一般到了这个月底,下几场雨,天气说凉就凉。”
有提篮子的当地姑娘走过,小冬的衣饰和她们全然不同,虽然今天出来穿得极尽简素,看来依然精致淡雅,很是抢眼。那几个姑娘毫不掩饰好奇,大喇喇地盯着她看,看完了她又看秦烈,叽叽咯咯地笑着走过去,小冬听不太懂她们说什么,小声问秦烈。秦烈的笑容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