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手,手在下头抓着她的手,用力握了一下,才对舱里其他人说:“咱们只怕要在这里多耽搁半天。”
石秀抢着说:“秦大哥,若是那人为难你……我,我愿意跟他走”
秦烈摇了摇头:“不要说这样的话,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么?
小冬也差不多认定是姓惠的来勒索石秀的。
“惠延死了。”
舱里众人一起吃惊。
惠延才来船上吃过饭,当时那股虎虎的气势,那副逼人的杀气——这样一个人,怎么能……
怎么能说死就死了?
“怎么死的?”小冬问。
“被人割了脖子,他手下的弟兄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死透了。”
舱里人都抽了口凉气。
“谁杀的?”小冬紧张地问:“难道他们觉得是我们干的?”
所以才来围他们的船?要替惠延报仇?
“不会。”秦烈忙说:“他们有人一直看着我们的船,咱们船上没人下过船。”
“那他们为什么来?”
这个问题,大概是屋里所有人都想知道的。
不,也有一个例外。
石秀怅然若失地站在那里,她的样子失魂落魄的,失落之余,还有几分悲伤和迷惘。
就象精心准备了行头,背熟了台词,彩排了无数次,可是要正式上台公演的时候,却被告之,公演被取消了。
秦烈后面说的话,她也都没有仔细听。
屋里也没人注意有余暇注意她。
“……惠延的堂弟过来,他只说让我们多待一天,他们要查找那下手的人。听他的意思,还是认定下手的人是外来的,他们已经封了几处出山的路,杀人的那人若不从山路逃走,那多半会在后面的其他船上藏着。他们必会要严搜细查……”秦烈微微叹口气:“只怕枫林渡以后难有宁日了。其实,惠延身上杀孽太重,他会有今天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只是……旁人找他寻仇,他的弟兄再找旁人索命……你看吧,明天一定有不少人要遭殃的。”
他的口气里有一种无奈和沉重。
“好了,你再睡会儿吧,别到白天没精神。”
“你呢?”
“我去安排一下。”
“我也睡不着了,我跟胡妈妈一起收拾安排一下。”
秦烈的目光中带着歉疚和怜惜。小冬朝他微微一笑。
有些话,是不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