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那啥上,可是鲜花自己却过得滋润幸福。
人,终究是为自己活,苦乐只有自己知道。
再说小冬自己,旁人觉得她是委屈下嫁,可是她是为自己活,又不是为别人活的。
小冬微微出神,燕子忽然朝窗口一扑:“那人是谁?”
小冬朝外头看,船头上秦烈正和张子千站在一起说话。燕子问的当然不会是秦烈。
张子千穿着一件素青袍子,船头风大,浪花扑溅,腾起了一层蒙蒙的水雾。
到底不愧曾是教坊头名,张子千的身形看起来如玉树临风,衣袂翩然,仿佛就要乘风而去一般。
虽然他改回了男装,可是那么多年他都是在教坊度过。那是一个人一生中最为重要的的童年与少年时光。就算他再怎么想要掩饰,教坊打在他身上的烙印已经深到了骨子里,无论如何不能磨灭。
燕子看得两眼发直,张子千的身姿,气宇,神情——也许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但是这都成了他的一种本能: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同,都会不自觉的表露出最完美的一面来。
“那位是张公子,他住在安王府。”
“他是你家的亲戚啊?”
“不是。”小冬想了想:“嗯,你知道做官的人,会养一些幕客啊,文办啊,替他抄抄写写整理打杂的……”
“啊,我明白了,我们那儿的官儿就有师爷的。”
张师爷?
小冬忍着笑点头:“没错,和那差不多。”
“我还以为师爷都干瘦干瘦,长着山羊胡子呢。”燕子小声说:“他长得真好看。”
这个小冬承认。
单以相貌论,小冬认识的人里头沈静和张子千不相上下。但是两人气质相差甚远。沈静少年得意,文采斐然,自然流露一股儒雅****。张子千平时总是沉默不语,他在极力的抹消和秦女之间的相似之处,可举手投足间却会不自觉的流露出来。
不过,秦烈也并不逊色。他的气质更硬朗洒脱,有一种被时光和世事细细打磨过,慢慢积淀下来的沉着稳健,可靠得象一株永远不会垮下来的大树,可以替身旁的人遮风蔽雨,护佑他们不受任何伤害。
小冬已经绣好了半朵花,她的绣工可以说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比起那些靠这个吃饭的人,象吴娣师傅,小冬这点手艺完全不够看。可是比起许多宗室女子,京城的世家千金,小冬的女红已经十分出色。起码,小冬比较熟悉的人里,没人比她绣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