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来的,床放在哪里,衣箱在哪里,妆台在哪里,连窗子的朝向,还有屋里焚的香都是一模一样的。
这让小冬一点都不感到陌生,好象并不是到了一个全新的地方,而是还在王府里头生活一样。
小冬虽然看过房舍样图,可是屋里的布置她没有过多关注,只是关心过家俱的样式尺寸。
胡氏替小冬打散头发,重新梳了一个偏云髻,簪了一朵大红的绢花在她鬓边。镜子里映出小冬的脸庞,洗去了脂粉之后,她的肌肤带着红晕,眸光璨灿。胡氏在身后朝她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包括了许多含意。
“您歇一会儿吧,姑爷只怕还得一会儿才能回来。”
小冬点点头,她也的确累了。
靠着软榻,她迷迷糊糊的,听着前院隐隐传来的喧嚣。
安王府这会儿怎么样了呢?安王在做什么?赵吕呢?宾客想必都散了吧?玉芳阁也已经人去楼空。
她翻了个身,不知过了多久,小冬忽然觉得脸上暖暖的,痒痒的。她睁开眼,秦烈坐在她旁边,朝她微微一笑:“累坏了吧?饿不饿?”
“我已经吃过了。”
“吃的什么?”
小冬扳手指数给他听:“拌面,酱黄瓜,凉笋,火腿……”
秦烈笑着说:“那我白担心了,我还想跟你说这屋里有点心呢,让你先垫垫。”他打开一只抽屉,果然取出一只八格漆盒来,里面装着小冬喜欢的各色糕饼点心。
“你预备的?”
“那是,饿着谁也不能饿着你啊。”
小冬一笑:“你吃了么?前面席散了?”
“还没有,我先溜回来的。”秦烈说:“刚才先寻了点东西垫过肚子了,要不空腹哪能喝酒。还多亏了你前儿让人给我的解酒药呢,我敬酒前吃了一粒,果然有效。”
“那是哥哥给的。”
赵吕虽然总是对秦烈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可是事情已成定局,以赵吕那种护短的性子,当然不能让自家妹婿被人灌得烂醉如泥。那解酒药是宫内的方子,据说很是有效。
他身上还穿着大红吉服,呼吸间带着一股酒气。并不很浓重,但是……小冬觉得也许是他们离得太近了,所以她才觉得秦烈身上这么热。
“你还出去吗?”
“不去了,我刚才装醉被人送回来的,前头有人替我支应着。”
“那把衣裳换换吧。”小冬指指他脚下的靴子:“我看你穿这个不大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