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来填补?”
“胡说八道,我的情义才不薄呢。”赵芷虽然嘴里在说她胡说,可脸上已经笑开了,捧着妆盒喜孜孜地:“那我可拿回去了?”
“嗯。”
赵芷和她挤在一块儿说悄悄话。
“我瞅着你也瘦了。”
“是吗?”小冬摸摸脸颊:“我还觉得这些天光吃不动,好象还胖了一点。唉,这些天药汤灌了不少,总是清粥小菜,嘴里都要淡出鸟来了。”
赵芷噗地笑出来,又忙掩住嘴:“呸呸,什么鸟不鸟的……这话你哪儿学来的?”
小冬瞅她一眼:“偶然听别人说的,难道这话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么?你倒给我解释解释。”
赵芷发觉自己说漏了嘴,白她一眼:“别捉我的话刺儿。对了……年了过了,节也过了,你还回去上学吗?”
小冬怔了一下:“回呀,怎么不回。”
“其实……”赵芷抓抓耳朵:“天天学来学去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儿,我都不爱去了。礼仪规矩谁不会啊?画画下棋什么的学了也派不上用场。我娘和我说,要不过了年就不去了,请师傅在家里教我女红厨饪什么的……”
景郡王王妃也许让这事儿给吓着了。
“我父亲还没提起过。”
“唉呀,你家里没个主事儿的,你父亲你哥哥又不懂这些不能替你打算。我觉得我娘说的没错。”赵芷小声说:“再说,夏天那么热,冬天又那么冷,谁耐烦天天起早贪黑的去应那个卯。”
“其实最后一句才是你的真心话吧?”
赵芷白她一眼:“本来就是白耽误功夫……去年冬天那么冷,炭盆儿不够,我脚上差点生了冻疮。夏天就更不用说了,又闷又热的,那么多人挤一个屋里,头油味儿熏得人都要晕过去了。你说,这上学好么?”
小冬怔了下。
赵芷说的这些苦楚,小冬也当然不会甘之如饴。
“咱们又不是外头的男人,读书要求功名,十年寒窗就为了博个封妻荫子。现在学的东西将来又用不上——”赵芷忽然笑了:“可那些男人学的那些什么圣人言,将来也未必用得上。”
她抓着小冬的手,小冬本能地一扭一甩给甩脱了。甩完她愣了,赵芷也愣了下,转头看她。
糟……快成条件反射了。
小冬咳嗽一声,把话岔开:“那你确定是不去了?”
“我娘是这么说,也不是直接说不去,就是先说病了呗,再找个别的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