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离京城可真不近。
安王又在图上指给她看河东在哪里,遂州又在哪里。
小冬赖在安王身边儿不走:“父亲,三皇子真要娶亲了吗?”
“嗯。”安王摸摸她的头:“男大当婚,自然该成家立业。”
古人总把成家放在立业前头,小冬想想自己上一世的那个时代,却是要倒过来,立业成家,没有业,哪个姑娘肯嫁啊。所以这里的人成亲总是很早,而现代的人却越来越晚。
安王现在还是风度翩翩美男子一枚,一点不象中年男人。他成亲也必然很早。
从安王那儿出来,小冬想了想,抬脚进了姚锦凤的院子。
姚锦凤难得的安静,正在做针线。大片大片的色彩艳丽的布散乱地铺了一床一地,小冬站在门口只觉得无处下脚。
“锦凤姐,你这是做什么呢?”
“做裙子。”
姚锦凤笑盈盈地把布朝边上踢了踢,空出一条细缝来给小冬走路:“我那一条穿不上了,再做一条。”
“怎么自己做?你说个样子,让针线上的人给你做也是一样啊。”
“不一样,”她把手里的针线放下:“别的东西都能让别人替做,这条裙子一定要自己做的。”
这么多的布,缝成一条裙子,而且极尽绚烂华丽。小冬进屋没一会儿,就觉得眼前有点缭乱发晕。颜色太艳,而且太多了,铺展得眼里没有别的。
她只是隐约有些担心,才特意来找姚锦凤。
可是她并没有一点忧色。
她和三皇子应该是真的没有关系。
小冬一确定了这一点,顿时觉得浑身轻松,开始有余裕打量这块做裙子的布料。
这料子小冬没见过,看织法和颜色,应该不是安王府里的东西。
“什么时候买的这块料子,真好看。”
其实,实在有点太艳了。除了姚锦凤这等美人,旁人要敢穿上这种裙子——那实在太有勇气太有牺牲精神了。
但好看是真好看。
也许每个女孩子都憧憬过有一件华丽的锦衣,披上她,犹如女王一般,享受众人艳羡惊叹的目光。
不过……咳,自己没长相没身段儿,锦衣不能乱披,披上锦衣也象只肥肥的大锦鸡,那就糟糕了。
小冬心情极好,就象埋在身边儿的定时炸弹成功拆除,真是看什么都觉得顺眼,哪怕是这颜色刺眼的布。她笑嘻嘻帮着姚锦凤挑线。姚锦凤的那手